最好的朋友说过,朋友可以很多,但能心里装下的才是最幸福。如果这样的朋友一直存在,或许那时候也不至于这样的悲伤。
喻无颜记得高中的时候,她与身边的每个人都相处的很好。从不争论,从不执着,仿佛什么事情对她都不会有什么影响,每天搞怪,嘻嘻哈哈。
时时刻刻都在笑,难道不是因为乐观开朗吗。
绿化林的树木阴影斑驳。喻无颜很喜欢藏在里面,不会被发现。不过事情不会绝对。她站在束光下喊出喻无颜的名字时喻无颜已经站起朝着她露出六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不要对我笑。替你抽搐已经不止一次了。”这是她们开始的第一句话,她嫌弃她的假笑。
“呐,你要把我放到心里,不要以为我们一直在一起就代表是最好的朋友。”这是她们如影随形时,她朝她抱怨。
“我现在在里心里的哪个位置了,是不是可以和我讨论讨论了呢。”这是她们执手走出考场时,她逼问她。
“你要把你放在心里人放在心里,而像我这样要离开的人,你就在心里挖坑埋了。知道吗。这样,我不在了也是放心的。”这是她的在她怀中逐渐失温时,她对她最后的话语。
倏的睁开眼,划过眼泪。还会记起吗,失笑。
喻无颜慢慢的恢复了意识。入眼的茅草顶棚整齐的排序,顺势而下,末端处串着水帘。
原来是在下雨。
从石块上下地,痛从全身聚集到大脑,细看,伤口都被清理上药,疑惑谁会救起她。红殇说过,这迷雾谷除了璇玑门的人是不准其他人居住的。如果是璇玑门的人不应该直接诛杀她吗,即使与世隔绝也不至于先救后杀这么无聊。
不知道昏迷多长时间了,离尘他们怎么样了,这是她迫切想知道的。喻无颜决定不再浪费时间,起步离开。
小雨慢慢的浸湿衣衫,厚重的枝叶掩盖地面见不到丁点土的颜色,唯一能走的便是小石块铺出的路径。棉布鞋踩过的地方留出脚印。奇怪的是,林子里没有丝毫的迷雾,蝴蝶在远去飞舞清晰可见,丝毫没有秋日的迹象。
如此,喻无颜觉得这迷雾谷越加神秘。心里只好祈祷自己走在正确的路上。也正是在这思绪之际,心怀突然被撞了一下,只觉胸前的衣领一紧,低头一看,竟是只乌黑的小玄狐。现下,它拽着衣领不让自己掉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喻无颜,期待着喻无颜能帮帮它。不由一笑。喻无颜一手将它抱在怀里,一手顺着它的毛发,越发觉得熟悉。
还没想出个结果便被传入耳的脚步声打断,喻无颜放弃与小玄狐的逗闹,抬头看向步声的来源处,一把黑白的短骨纸伞下青色的长衫显得极为出眼,轻挺的身子迈着稳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最终在她的三尺外停下。两人就这么对战着,似乎都陷入各自的思量,雨水听不到落地的声音。
“先生,感谢你救了我,并给我护理伤口。”喻无颜依旧十分浓重的现代口语,不知道对方是否能完全明白。
对面的人仿佛不曾停到喻无颜的声音,只是开始上下打量起她来。早已看不见颜色的衣裳,黑灰破败;雨水打湿凌乱不堪的长发,集成水滴滑落;整张脸透着惨白,这些无不显示昨晚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
喻无颜并不为得不到回应而恼怒,但被他打量的十分不适,不由退后一步,以图避开。
“请问,你可以带我回到昨夜救起我的地方吗?”小心的语气,毕竟是有求于人。
对方还要考虑,将打量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喻无颜怀中的小玄狐上。
“跟我走吧,我会带你去和你的朋友会合的。”说完便转身在前带路。喻无颜惊诧不已。疑惑他如何得知她的情况以及搭救她的意图。
“你不必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