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装着事,秦风一夜也没睡好,满脑子都是银城的人和事,昏昏沉沉地到了清晨六点钟,秦风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一夜没有休息好,精神状况十分差。本来这次安保就消耗了太大的精力,连续几天没有休息好,昨晚又一夜没休息好,自己在镜子里看都觉得精神状态很差,像是旧病初愈一般。
草草洗漱了一下,秦风先到餐厅吃了早餐,然后拿了房卡和押金单拎着行李箱走到大堂退房。办完退房手续,秦风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这个点打车回银城,九点半就能到办公室。秦风回去打算先跟顾正国和尤天亮碰个头,然后再决定要不要以辞职来逼迫白山市政府留用尤天亮。
秦风昨晚想好了,在自己离开之前,一定要想办法帮尤天亮洗脱冤屈,这个被人挑唆的女人必须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她是如何颠倒黑白的,必须由她自己亲口承认她是栽赃陷害,尤天亮不能不明不白背负这个骂名。
虽然这年头当官的有点花边新闻都不算什么事,但是对一个珍惜羽毛,爱惜自己政治声誉的人来说,这个污点会对他的从政生涯产生致命的影响,政治对手时不时会把这事翻出来说事。这种事,可大可小,所以不能不当回事儿。
从招待所出来,秦风拦下一辆出租车,跟司机商量好价钱之后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坐上车就往银城方向进发了。
车子刚开始白山市区,上了国道后秦风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白山市委的办公座机。
接通手机后,白山市市长戚海帆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说道:“小秦,听说你昨晚就回到白山了,这会儿你在哪呢?”
“戚市长你好,我现在赶回银城的路上,您有什么指示?”秦风客气地反问道。
戚海帆笑了,说道:“我哪里敢指示你呀,你现在可不得了啦,整个白山地区就你风头最近,又是参加全**区大比武,又是陪同朱副总理出过访问的,感觉白山这座小庙已经没有了施展的舞台,离开白山去更大的舞台发展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戚市长,您这是在骂我啊。我哪里做得不是地方了,让您专门打电话来批评我一顿。”秦风苦笑道。
戚海帆忽然严厉地说道:“你小子就该骂,我听说昨晚你差点把王书记气得心脏病发作。后来张秘书长去找你谈话,还被你下了逐客令赶走了,气得也够呛。你小子厉害啊,一夜之间得罪了两个白山市的常委,你还想不想在白山混了。今天我打电话把你批评一顿,你是不是也要把我气得心脏病发作呢。”
“不敢不敢,戚市长,你们可千万别误会,我绝对不是恃宠而骄,也不是威胁组织。”秦风辩解道。
戚海帆质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撂挑子不干,闹着要辞职,这还不算要挟吗?”
“我只是不想顶替尤市长和顾书记,背上千古骂名而已。做人做事,有些事可以干,但有些事真的不能干,干了就万夫所指,别人可不是我爹妈,都那么理解支持我,背后嚼舌根子的人唾沫星子能把我淹死。”秦风苦笑道。
他猛然发现,这次遇到的对手的确是个高手,人家用的是阳谋,你就算是看穿了,也不得不迎战,形势所逼,无处遁性。
“尤天亮是自己主动辞职的,没有人逼迫他。他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职责,一点压力和委屈都承受不起,这样的同志能经受得起什么考验?我们白山市委对尤天亮如此轻率的决定十分恼火,对他的表现也非常失望。”戚海帆语气十分严厉地说道。
秦风道:“可是如果他主动收回申请,继续回来主持工作呢?人这辈子,谁不犯错误,难道一时想不开,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非要一棒子打死吗?”
“收回成命?”戚海帆冷冷地说道:“那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