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那些东西,再次按原路翻了个跟头离开,身形利落干脆,不发一丝声音。或许这件事儿恰恰令她掌握了不当太子的把柄,所以她心理素质极好。
当然,另一层面,是她武功不错。即使被床上憨战的两人发现,也未必有她有理,也未必能够打得过她。
所以推开房门,同葡萄见面时,她心里便更加舒适惬意了。
哪里曾想,做惯了大声咋乎的葡萄,于此时此刻最该静静的关键处,她高喊了起来。
“抓贼啦,抓贼啦,有人偷东西啦”啦字一响,蓝叶用力捂着葡萄的嘴巴翻身在草丛里。因这话一出,巡逻禁军也往这边赶来。
那桑华将军本是个主子,若待问到,反而让人没了怀疑的成分。
那她所谓的把柄也就不成把柄了。
“小葡萄,你是要害死爷么?”
葡萄欲哭无泪,指着自己的嘴巴,傻笑中带着惶恐,“小姐,葡萄不是故意的,葡萄管不住自己的嘴!”
“好啦,不同你计较。”蓝叶脑子飞快地转了下,“现在只有一处地方比较安全了?”看向葡萄,“长庆殿在哪里?”
葡萄将手往远处一指,“那里!”
“走!”右手将葡萄一提,踩着枯草,快速地使用轻功腾上了屋顶。追来的禁军侍卫,只于夜幕下,看见两个人影,从眼前,闪电般地飞过。
在屋顶上奔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停在了长庆殿顶。她就近找了处地方趴下,用手轻轻地挪动了四块青石砖瓦。
青石砖瓦打开,便透出殿中的情景。
氤氲蒙蒙的水汽之下,现出一个半身裸c露的男子,他黑色的发丝如平滑的绸缎,懒散地散在两肩。
他脑袋枕在水桶边,双目紧紧地合着。身后的贴身侍卫正在替其擦背。
那双手臂细长有力,胸前有八块腹肌。
看了约莫两眼,蓝叶的口水直往下掉。那质感,貌似不错?
葡萄难为情地推了推蓝叶,胆战心惊地拒绝,“小姐,不要再做这种事儿,这种事儿显得人很没有礼貌!”
蓝叶淡定地拍了拍葡萄的肩膀,继续抽掉了两片砖瓦,此刻屋中的情景看得越发地清楚了,“哎,淡定。所谓独窥窥不如众窥窥。这是爷给你的殊荣,仅此一次,绝于下家!”因松手松得太没意识,以至于胆小的葡萄都是趴在青石瓦上的。
她眼窝里蓄满了泪水,“那那小姐,您可以先把葡萄放下去么?”
“怎么,这样的品种不是你的口味?”蓝叶很是别扭地问了句。
葡萄欲哭无泪,像只乌龟原地爬了爬,“不,小姐,东越国的摄政王不好惹,葡萄葡萄不想被打成肉饼。”
“有我在,他不敢打?”蓝叶保证。
葡萄眨巴下眼睛,“为什么?”
蓝叶说得非常认真,“因为我跑得快!”
听了这理由,葡萄的泪水流得跟下雨似的。
想了许久,再看了看怀中拿着的东西。她还是理智地带着胆小如鼠的葡萄从房顶跳了下去,找了条安全的路道,将偷来的嫔婷公主的肚兜和桑华将军的里衣拿给了葡萄,“听爷说,小葡萄,现在你先找个地方,将这两样东西埋起来。然后再潇洒地回东宫!如果有人问起爷,你就说在和摄政王用膳!”
葡萄一脸莫名地反问蓝叶,“小姐,您真的不用葡萄做替罪羔羊了么?”
蓝叶脸色一黑,“小葡萄,请问,爷做错什么事儿了,需要你替罪?”手指捏了捏对方的小耳朵,“你比羔羊好看几十倍好么?”
“小姐,羔羊是动物,葡萄是人,你怎么可以昧着良心用动物和葡萄比呢?”葡萄那颗脆弱的心往往是因为她语文文学功底太好,太好到把细小如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