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神院是一个实力强大的修士集团。具体是怎么建立起来?是哪些人从中主持?具体的资金走向与使用?所有问题彭文建都不清楚。
他只是一个堂主。如果不是达到了筑基境界,彭文建也不会被药神院高层看中,一步步提拔,终于坐上现在的位置。
现在,他也成了高层的一员。
燕京南面是江流省,北面是白化省,东面临海,西面是济河省。
药神院在每个省份都有构建组织。用院主的话来说,就是“阳光普照下的每一个地方,都要有我们药神院的分堂。”
这是一个极其宏伟的目标。尤其是在这个灵气稀薄,修炼难度前所未有的时代,先进科技与古老文明之间的碰撞非常微妙。人们不再相信玄学,而是将科技作为辨别事物的真理。因此,在全国各地设置药神院的分堂机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药神院燕京分堂最初的位置不在这里,而在城市二环南面。随着城市扩大,彭文建只能将分堂朝着郊区方向不断迁移。原因很简单:炼制通体散之类的药物需要静室,随着城市土地越来越值钱,想要在繁华闹市找一块清净之所就变成了奢望。更重要的是,炼药之所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可是一旦走漏了风声,只要有规管法律之人找上门,事情就会变得颇为棘手,难以解决。
办公室很大,这里是专属于彭文建的空间。两百多平米的面积无论用作住宅还是办公都显得奢侈。所有家具都是欧洲进口的品牌货;挂在墙上的油画可不是出自碌碌无名之辈,而是卓纳或者佩斯之类的说正事。彭堂主,你们药神院欠我的五个亿,现在可以把账结了吧?”
彭文建目光变得黑暗深邃:“呵呵!五个亿……年轻就是好啊!初生牛犊不怕虎。谢掌门,你真觉得我药神院的钱那么好拿,你两片嘴皮子随便翻翻,我就得真金白银送到你手上?”
谢浩然陷入了沉默。他没有任何动作,仿佛突然间中了石化咒语,就连目光也变得凝固起来。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彭文建可以感受到来自谢浩然身上的傲慢态度。被那双黑色眼睛直视着并不舒服。压力在沉默中释放,那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像必须仰望的高山,像望不见底的死亡悬崖,也像是收起了尖锐牙齿和爪子,表面看起来一团和气的凶猛野兽。
感觉引发的思维并不意味着现实,彭文建也不是那种被区区一个眼神就能吓倒的软蛋。他以同样冷肃凶横的目光对视着谢浩然,仿佛猎人看着已经掉入陷阱的猎物。
足足半分钟过去了,谢浩然发出悠缓的声音:“彭文建,如果你的脑子不好使,记忆力退化,我可以提醒你:就在昨天晚上,在“大方山”拍卖场,你带走孙宗延的时候,亲口告诉我,今天下午五点钟,也就是现在这个时间,你会准备好五个亿的赔偿金。”
称谓上的改变往往意味着态度变化。彭文建对此毫不在意。他讥讽地笑着,音量比刚才大了很多:“谢掌门,谢浩然。区区一个连筑基境界都没有达到的年轻人,也敢自称是堂堂一派的掌门。啧啧啧啧……果然是应验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老话。你以为你昨天晚上在“大方山”场子里耍弄的那些小花招没人知道?你以为当时仗着南宫立峰的面子就能为所欲为?”
谢浩然脸上荡漾着诡异莫名的神情:“听你的意思,想要赖账?别忘了,你昨天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写了一张欠条。”
彭文建对此嗤之以鼻:“如果你觉得那种东西有用,我还可以再给你多写几张。”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与声音瞬间沉了下来:“姓谢的,你胆子不小,连我们药神院的人都敢动,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谢浩然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孙宗延卖假药,我吃了他的通体散一直觉得不舒服。这你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