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提着这个事不放,那样反倒会使林晓更难过。
她想到了谭承琰,那个整天都带着笑意的男子。此时如果是他在这里,或许他能够劝动大哥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林晓对谭承琰与对待旁人是不同的。
就象这次谭承琰中毒,如果是换作其他人,林晓或许并不一定会亲自送他回去,多半是会差人去做。但听回来的仆人讲,这次林晓不但自己亲自送,一路上还亲自照顾,从不假手旁人。这样看来林晓与谭承琰应该是极好的朋友才是。
林秀想到这,心里便忍不住想,若真是那样,自己喜欢谭承琰,大哥应该不会反对吧?有他帮自己说话,父母那里也一定能成的。
这样一想,林秀原有的顾虑也就没了,心里只剩下对谭承琰的担忧了。
“大哥,谭大夫他还好吧?那毒解了没有?”
林晓将目光转到林秀身上,见她微带羞涩的望着自己,眼里的担忧掩也掩不住。她应该很喜欢谭承琰吧?
林晓点点头算是回答,心中突然感觉很是憋闷。林秀已经十六了,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谭承琰也是青年才俊,她喜欢上他也是合情合理的事,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何自己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林晓怅然地望向漆黑的夜空,又兀自喝了一大口酒。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林秀见林晓神情阴郁,以为他还在为上午验血的事情难过,劝道:“大哥,想开些吧。爹爹也是为着家里好。他辛苦了大半身,若是到老将毕生的心血不明不白地交到外人手中,他会更加伤心难过的。再说,大哥也不希望爹爹半生的心血因为一时大意而付诸东流吧?”
“我知道,我并没有怪爹爹。我就是在外面呆时间久了,养成了嗜酒的毛病,没事的。你回去休息吧。”
林晓冲林秀摆摆手。这些道理谁都懂,他也不是那种爱钻牛角尖的人,只是想一个喝一会儿酒而已。
林秀见林晓这样,知道自己再多说只能惹得林晓不高兴,在一旁站了一会儿,轻轻嘱咐道:“那哥你也少喝些,早点回屋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嗯,我会的。”
林晓送走了林秀,坐回树下继续喝酒,一直把整坛酒都喝光才悻悻地起身回房。
此后的几天,林晓又回到了以前平静的日子,一切就象从示发生过一般。林继业也不再提接管木器行的事,云氏一如继往地做各种各样的点心c美食给林晓吃,为林晓做衣服。林征反倒是比从前更喜欢粘着林晓了,每天一放学便缠着林晓要习武。
这天,林晓正在小院带着林征练剑。秋衡过来看到,不由冲林征竖起大拇指。
林征见到高兴地笑起来。
“秋大哥,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你,你去哪里了?”
“我有些事要处理,出去了几天。”
秋衡见林征停了下来,便道:“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我和你哥说点事。”
“好。”林征懂事地收了剑冲林晓和秋衡摆摆手。“哥,秋大哥你们聊,我回去背书了。”
林晓点点头,目送林征离开,回头看向秋衡。
“找我有事?”
秋衡点点头,神情严肃地道:“我刚得到的消息,林家送进宫里的一批上等红木家具出了问题,圣上已经派刑部尚书陈严陈大人来调查,这会儿陈大人已经在路上,不日便会到云水郡。”
林晓闻言也不由皱眉,沉思道:“怎么回事?问题严不严重?”
“暂时还清楚,只是听说林家京城的分号以次充好将劣质红木家具卖进宫中,而正好这次这批家具是皇上专门为太后订购的,出了问题,皇上很是震怒,当场就是下令让陈严彻查。虽然我也知道木器行一直是林家二老爷在管理,可若是一个处理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