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正端了茶杯准备喝,听到这话,手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出声,低头继续喝茶。
林继兴就他大哥那么好的定力,林继来刚一说完他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依地高声叫道:“三弟要将木器行的经管权收回,我无话可说,但要交到他手中我不同意!”
他一手指着林晓气愤道:“林晓离家已经十多年,他那时候还只七岁不到,如今十几年过去,人长大了模样也变了。三弟如何就认定此人就是当年的林晓?别的不说,只说他的样貌就与三弟与三弟妹全然不像。天下孩子,不是长得像父亲就是长得像母亲,哪有一个都不像的?”
林继业见林继兴竟然当着林晓的面,全然无半点顾忌地将这话说了出来,当场就气得一拍桌子,怒呵道:“混账!别人无根无据的胡言乱语,你好歹也是个长辈,不但不加以制止,竟然还以讹传讹起来!”
林继兴见林继业发炎,不由缩了下脖子,不敢再说话。
倒是一旁的林涛见自己父亲被骂,很是不服气地站起来道:“三叔,所谓空穴不来风,有人这样说,总是有原因的。毕竟三弟离家多年,模样大变也是事实,三叔又如何认定他便是当年的三弟呢?”
林继业见林涛如此维护自己的父亲,知道今天若不能让他们信服,这木器行的移交便无法进行,心中虽然气怒,却也不得不出言解释道:“他身上有林家家传古玉,若不是林晓,林家的传家古玉又怎么会在他身上?”
“仅凭一块古玉便认定他便是三弟,三叔是不是太草率了点?”林涛不紧不慢道:“三弟离家时年纪尚小,又一向文弱,曾听闻他到大雪山不到一月便失踪了,这之后去了哪里,遇上了什么人,我们都不清楚。那块玉佩说不定在什么时候落到了外人手中也未可知。”
“不可能!那是林家家传古玉,林晓是知道它有多重要的,怎么会轻易弄丢,让外人得了去?绝不对不可!”
林继业一口否决道。他不是没有想过有这可能,可是从云氏对林晓态度来年,眼前此人定然主是当年的林晓无疑,总不能当娘的也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吧?再都林晓对以前的事也都知道,对山庄的人和事也不是全然陌生。他怎么会是外人假冒?
林涛却毫不退避,直视着林继业道:“怎么不可能,三弟当时才只七岁,一个七岁的孩子流落江湖,生死都难料,即使他知道那块古玉的重要性,但在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如何还护得住古玉?”
“可他对山庄里的人事也都知道,还有你三婶,当娘的总不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识吧?”
林继业此时也觉得自己的理由有些牵强,全无说服力。
果然,林涛听后嗤笑一声,很不以为然道:“三叔,三婶思子成疾,无论是谁,你只要让他往三婶面前一站,告诉她说‘此人就是林晓’,三婶她定然深信不疑。至于山庄里的人和事,只要有心人稍加调查都能知道一二,这根本就作不得凭。”
林继业此时也词穷了,瞪着林涛恼气道:“那你们要怎样才相信他就是林晓?”
林涛见此得意地一笑,道:“其实办法很简单,就只怕三叔你不肯用。”
林继业一听,立时心动起来。那些传言他也都有风闻,说他没有怀疑那是假话,可当年是自己强行将林晓送走的,现在要他亲口说出他这做父亲的怀疑自己的孩子,他又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昨晚只一个小小的试探便惹得林晓动了脾气,他如何敢再提,万一林晓一个拧脾气上来,负气离去再也不回来,自己这个做父亲不就真得把自己的孩子给逼走了么?到那时,不说云氏会埋怨死自己,自己也无法再原谅自己。
他迟疑了一下,方才慎重地问道:“什么办法?”
“滴血认亲!”
林涛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