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
说完,云氏将林秀从怀中扶起,替她擦去眼泪。林秀嘤嘤地小声哭着,看到林晓坐在一旁,幽怨地看他一眼,极力止住了哭声。
云氏看向林晓,面带关切道:“晓儿今日没有在院中看账簿?”
林晓大致已经猜测到林秀是因何而哭了,正想着回头寻个机会问问谭承琰,见云氏问自己,便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回道:
“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娘,我也回来这么些天了,想去拜祭一下顾婆婆,只是不知道她葬在哪里。”
云氏闻言,回忆道:“说起来,顾嬷嬷还是为娘的乳母,自她去世后,为娘的身体一直不好,也没去拜祭过她。今日你既然提了,也好,我让人准备些祭品,明日同你一同前往。”
“谢谢娘。”
林晓点点头,起身向云氏告辞。
“妹妹还难过着,娘好好开导开导她吧。孩儿还有事先走了。”
云氏点头。林秀在一旁小声嘀咕:“大哥的性子越来越冷漠了,小时候还不怎么觉得,这次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任你怎么亲近他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不知道笑一笑。”
云氏闻言轻敲了下她额头,嗔怪道:“不许这么说你大哥!他性子变成这样,只能说明他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他小时候什么模样,你难道忘了么?”
林秀知道云氏对林晓极其袒护,而且云氏说得也是事实,谁也不知道林晓这些年在外面是怎么过的,问他他也不说,便低下头不再多说,心中的抱怨倒是消散了些。
一只信鸽落在院子里咕咕地叫着。谭承琰快速走到院中,手一抬,那信鸽便飞到他手上。他轻抚了下信鸽的身子,将它脚上的纸条取出细细地看了。
药已寻到!
只四个字,谭承琰一连看了两遍,欣喜地笑起来,折回屋写了条子重新装入信鸽腿上的小筒,将它抛向空中。
“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他笑着仰望天空,直到信鸽消失不见仍固执地不肯收回目光。林晓站在院门边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想起林秀那伤心的模样,不由目光一沉,冷冷道:“谭大夫倒是好兴致,竟然还养了信鸽,只是不知道这信鸽刚才是要传讯去哪里?”
谭承琰闻言收回目光,看着门边的林晓眼神出奇地温柔。
“阿晓,你把账目的事告诉林伯父了吧?”他直接无视他脸上罩着的寒霜,一脸阳光地迎着他笑。
林晓慢慢来踱进门来,眼中含着怒意。他对自己的事情倒是一清二楚,可他呢?在自己面前却总是云山雾水的,根本就看不透,自己之前对他的信任到底是对是错?
“林秀哭得很伤心。”他瞪着他,眼神里满是指责,语气也很冲。
谭承琰瞬时明白过来,歉意地看着他,别有深意地道:“我告诉她,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林晓闻言默然。原来是这样。母亲才说过,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总不能强迫他去喜欢自己的妹妹吧。
谭承琰见林晓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继而建议道:“你或许可以把你那师兄介绍给你妹妹,他们应该是不错的一对。”
林晓闻言怒了,目光瞬间冰冷,有如利剑般直指对方。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妹妹他不喜欢便罢了,竟然还敢如此随意地指给别人!
“你什么意思?”
谭承琰见林晓生气,心中一痛。阿晓,你果真喜欢他么?他面上却仍是笑容不变,不怕死地继续道:
“难道不是么?秋衡,追命一刀的首席大弟子,京城慎刑司六大捕快之一,领正三品衔,出入京畿重地都可以不解兵器的人,难道还配不上云峰山庄的小姐?”
“你都知道?”
林晓惊诧地看着谭承琰,他虽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