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谭承琰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心情一好,谭承琰心底那些个压抑着的念头又全都冒出来了。
他很想亲近他,可又不能明着那样做,太明显了怕惹林晓生气。可是什么都不做,心里那个念头又一直在叫嚣。
谭承琰犹豫了一会儿,向林晓伸手。
“阿晓,我也喝一口。”
只有喝醉了,他才敢明目张胆地胡来,而阿晓也不会有所觉察。
“你?”林晓睨他一眼,随意地摆摆手,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别一口酒下去,又醉得东偏西倒。”
“多喝几次,慢慢也就好了呀。阿晓也是这样学会的不是么?”
谭承琰打定主意要喝酒,此时也不管林晓同意与否,直接伸手去抢。林晓一转身轻易地让他扑了个空。
“没事学这个做什么?”
“学会了,以后可以陪阿晓喝,阿晓就不用一个人喝酒,即无趣又寂寞了。”
谭承琰说得理所当然,却成功地让林晓微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他好笑地摇摇头,又兀自喝了一大口酒。
“用不着,我自己一个人喝习惯了。”
谭承琰还要争抢,突然胸口剧烈地绞痛起来,他身体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忙用手撑地石桌上,心里道声糟糕,自己身上的毒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此时的谭承琰痛得已经再没力气去与林晓争辩,他双手紧紧抓住石桌边沿,牙关咬得死紧,强迫自己不要表现的太过明显,以免吓着林晓。可那不住颤抖的身体却早已冷汗涔涔,根本掩饰不了丝毫。
林晓此时也看出了谭承琰的不对劲。他随手丢开手中的酒坛,伸手去探谭承琰的脉腕。
谭承琰的脉象极其古怪,时强时弱,滑涩中带着点浮躁,即不象生病,也不象中毒,更不象是受了什么伤,林晓一时也摸不着头绪。
“你怎么了?”
看他一言不发地死撑着,也不延用药物,林晓心里也跟着一紧,不会连他这个医圣也没办法吧?
谭承琰轻轻摇了摇头,颇为艰难地道:“没事,撑过一刻就好。”
他嘴上这么说着,脸色却越发的苍白,抓着石桌的手指恨不能扣入石桌当中去,骨节早已泛白。
没过多久,他的喘息便越发的急促起来,仿佛是在岸上干渴许久的鱼儿一般,粗重而急切,低低的刻意压抑了的呻吟自他喉间溢出,仿佛受伤的小兽在呜咽一般。
林晓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谭承琰。这样的他,与平日里嘻笑不断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林晓记起上次谭承琰曾说过自己身中巨毒,无人能解的事。自己当时并未怎么往心里去,此时见他这样才想起来。如此痛苦,他却已经忍受了近二十年,最难得是他还能保持那样乐观的心态。
林晓心中无比震撼地在一旁看着,对谭承琰的认识又深了一分。自己以前只觉得他太过恣意妄为,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有模有样跟个谦谦君子似的,可行为却总是心性不定象个孩子般散漫不羁。
此时林晓方才惊觉在这样长期的病痛折磨下还能保持那样纯真的天性是多么的不易。换作是自己,怕是早就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哪里还能那样恣意欢笑。
林晓伸手去扶谭承琰。
“还撑得住么?我先扶你进屋去。”
谭承琰艰难地点点头,想要配合林晓往回走,可刚一抬步,身体便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前跌去。
林晓眼急手快地将他抱住,双手一操,直接将他打横抱起飞快地进屋。谭承琰被林晓的举动吓了一跳,可此时自己却根本无法阻止,只能任他施为。
谭承琰双臂紧紧交抱在胸前,待林晓将自己抱进屋,身体一沾床便胡乱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