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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觉得眼前的男子无论做什么都在引诱着自己。他的淡漠,他饮酒的姿势,他那无所谓的眼神,他那沾着酒汁的红唇该死的!脑袋中突然冒出“口若樱桃”来,他那红唇此刻竟然比樱桃还要诱人几分,真想扑上去亲自偿一偿。

    呃,赶紧打住!他那么好的武功,自己若是真扑上去,恐怕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吧?谭承琰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学武。他有些难过,不以为意的挥挥手。

    “那是世人的谬赞,区区在下实不敢称什么医圣。救死扶伤只是医者的本份,哪会在意那些个虚名。”

    白衣男子闻言挑了一下眉,虚名么?世上有多少人把那虚名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自己眼下不正是被这些个所谓的虚名困住了么,要不然也不会独自一人在这里喝酒了。而你——即是虚名,又为何这般巴巴地跑到这深山里采药?男子眸光闪了闪,似是好奇地问:“什么药需要你亲自上山来采?药铺里没有?”

    “药店里都是些寻常草药,很多珍稀药草药店里是买不到的。”谭承琰眼中一片迷离之色,感觉脚下有些虚浮,身体不自主地微晃。

    男子看到谭承琰脸上绯色一片,眼神迷离,身体左右轻晃,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一口酒也能醉成这样,看来也别指望他能陪自己喝酒了,别把自己那坛的百年陈酿给砸了才好。男子伸手夺过谭承琰手中的酒坛。

    谭承琰顺势靠过去,与他并肩靠在树干上。其实谭承琰是很想靠在男子肩上的,只是感觉自己若真那么做了,怕是再也见不到这神仙般的人儿了,便没敢那样做。

    男子将身体挪了一下,与谭承琰拉开些许距离,自己一手拎一只酒坛继续喝。谭承琰见着只得苦笑,没敢再靠近,抬手指了对面的山头道:

    “你看见没,那座山叫独秀峰。在山的南面是一处绝壁,上面有一种开紫色小花的草,叫绛珠草,用来续命最好不过了。绛珠草生长的地方太过危险,平常采药人根本无法采到。我也是上次无意中发现的,只是可惜当时没有带采药的工具,此次是专为它而来的。”

    “我会些功夫,能爬上去,只是要花不少时间,所以我才三更天不到就上山来了。如果来晚了,就得在半山崖上过夜了,那可是很危险的。山里的那些个老虎呀豹子的,可多了,一不小心被它们吃了,那可就是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我劝兄台还是早些下山去的好,莫要醉倒在这山里,被豺狼虎豹叨了去,那你家中的父母c妻儿得有多伤心。”

    白衣男子看了看谭承琰手指的那座山峰。晨雾早已散尽,那座他口中的独秀峰高高耸立,四周的山峰绵延围绕,更显得那独秀峰奇秀挺拔。那样高的山,就他这样连一坛酒都接不住的身手能爬上去?还采药呢,别半途掉崖底摔死了。白衣男子想到此,便不由反唇相讥道:

    “你既知道厉害,还敢独自往山上去?你就不怕被老虎吃了,你家中的父母c妻儿伤心难过?”他有意将妻儿两字咬重了几分。

    “父母c妻儿,呵呵”谭承琰呵呵笑起来,样子有些傻气。

    “不瞒兄台,我谭承琰今年也二十有一了,若是换作其他人恐怕孩子都两三岁了,可我却仍是孤家寡人一个。你是不知道,我自幼身中奇毒,几次都差点死了,看了好些个大夫,都说解不了。我爹娘也难过,就把我送到素有解毒圣手之称的张一维处,全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来着。可就算是解毒圣手也没办法解了我身上的奇毒,只能用药将它压制住。”

    “我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多活这么些年已是上天厚待,哪敢再累及他人。我离开家的时候才五岁,至今都没再回去过,家里父母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会伤心?或许于他们而言,我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吧。死于我而言并不可怕,我早已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兄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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