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反而是害了她。这些，恐怕秦大人并未教过你。”他冷言说道。

    终于无话可说，的确古代并不等同于现代。自己的命运往往大多数时间掌握在别人手里，于女子而言更是如此。而自己这种所谓公平的言论本身便是有问题的。我对于冷怀南并未有过多的了解。但是，他该是不会对自己所在乎的人做出有害的事情吧。

    屋里的烛火越发暗了，烛火中他的眉眼似乎更柔和了一些，也似乎有了一些寂寥。像他这般年纪轻轻便战功卓绝，有功高盖主的嫌疑的男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究竟面临的有怎样的压力。或许在他心里渴望的反而是寻常百姓家里那些平淡安稳的日子吧。

    “你不必考虑我的想法，也不必去改变什么。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小心谨慎而不失伶俐，这般或许是所谓才女活得更久一些的方法吧。不过，收敛自己的光芒，或许可以让你在王府的日子好过一些。”

    微怔，看向他时已然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看似温文尔雅反而让人捉摸不透。他看向我的眼光似乎更加坦然了一些，莫名地让人想去靠近，去温暖。他这般生活在云端的人，经历过的苦痛恐怕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想来他对人的不信任便是那些事情所导致的吧。背叛c欺骗，那些他所信任的，最后反而茶点要了他的性命，这般究竟受伤了多少才这般寒冷？

    “天色不早了。你休息吧。”他说完便起身离开。

    “等等！”不知为何，看到他这样落寞孤单的背影，忽然就想多留他一下。而出了声，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静静等了一会儿，忽然就转过身，脸上挂上了玩世不恭的表情，“爱妃舍不得？”

    愣了愣，才明白他这句是什么意思，“额王爷慢走。”低了头，行礼。看到他迈开步，金线纹饰花边的绸衣边缘随着走动而缓缓移动，那些栩栩如生的龙狮似乎都急于奔腾而出。

    “本王今夜留下，嗯？”他凑到我耳边，话语带着热气，让我不禁缩了缩脖子。脸上慢慢烫了起来。

    “王爷还是早些休息吧。妾身就不打扰了。”退开一步，头更低了。

    “怎么会？”他带着笑问，直接掠过我走到床边，“还不来伺候更衣？”

    手紧紧握着，步子怎么也迈不开。不用看也知道，此刻我的脸色断然红透了。着实丢人。

    “嗯？”他又问了一声。无奈，只得慢慢挪过去，手颤颤巍巍地去解她的扣子，却怎么也解不开，脸烫的似乎连眼睛也睁不开了，没听到他说什么，只得一直接下去。终于揭开了一颗时，抬眼看他，希望他可以自己完成，不然这般下去，不知道耽搁到什么时候了。

    “继续呀？”他嘴角轻轻吊着，似乎是邪笑。他此时断然是在捉弄与我，却又没哟任何的方法。

    赌气地撒手，“妾身愚笨，去叫伺候王爷的人来伺候。”

    “不必，继续。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别人来呢？是吧？”他调笑着拉我的手，轻颤，手里全是汗。他拉着我的手放在第二颗扣子上。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听闻爱妃向来不用旁人伺候，平日有些下人甚至比主子休息得还早。怎么今日像是从来没有穿过衣服一般，这样可爱。”

    总不能说自己紧张吧。腹诽着，不情不愿地和他的扣子做斗争。深深呼吸，手才稳了一些，渐渐也快了一些。

    终于解完了外衣的扣子，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忽而听到他的笑声。

    “罢了。爱妃日后要多学习才是，要不，多多练习，想来熟能生巧，爱妃如此伶俐的人，学起这些东西，更不在话下。今日便到这里吧，早些休息。”说完便自己更衣。

    我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更衣也不是不更衣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