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有任何的反应,就甩手离开了。
这地方,他可真心不喜欢,得快点离开。
那刑部侍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无语。却也只得在他的身后行了一礼,很是不情愿地接下这个破差事。“是,大人。”
他的视线往牢房的方向看去,想起左秋之前说的逸王‘凶残’的话,心中冷笑。
若是有人下毒谋杀你左秋的娘,只怕以你的手段比起逸王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出了刑部大牢,景逸用手示意秦白附耳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你去找慕青,让他立刻派人把她的家人全部捉拿了。若是”他停顿了片刻。“若是人已经不在人,那就找,动用一切力量的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主子。”秦白得令,离开离开。
景逸转头,看向喜乐。“我们去国公府。”
“是。”
喜乐一听,心中一片了然。
去国公府,那不就是去见凤起姑娘嘛。
只是,才上了马车,还没行至多远,马车里就传出了景逸的声音。“先去天香阁。”
“是。”
喜乐原本以为自家主子去天香阁那是去给凤起姑娘带去一些吃食的,却没想这吃的带是带了。只是那已经是三四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他更没想到的是,他家王爷压根就不像自己想的一样是光明正大的到国公府拜访,而是翻墙进了府,抹黑潜入了沁园,并让自己在外面守着,自己偷偷溜进了人家姑娘的房。
喜乐有些欲哭无泪,他实在是很想问自家主子:这样真的好吗?若是被人抓住了,他们不是被当做采花大盗,就是被当成贼,轻则送往官府,重则乱棍打死。
可事实是,他现在什么也不能问。因为此刻景逸已经成功的偷溜进了凤起的房间。
景逸原本以为,进了房,自己看见的会是她的睡颜。却没想,看见的居然是她坐在床上,正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他内里深厚,这夜间视物自然是难不倒他,可他看她笑嘻嘻盯着自己的神情,难免猜想,她也能夜间视物。
果然。下一刻,她就证实了他的猜想是对的。
“这夜闯闺房可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声音里很是欢喜和逾越。
他轻笑着回答她。“来而不往非礼也。”
她一愣,继而轻笑出声。
想起之前自己夜闯王府,偷溜进他房里的事。“你学的可真快。”
“我发现这样方便,省事。”他说。
她起身,点了蜡烛,走到桌子边坐下。
他也推着轮椅到桌边,看了看这‘家徒四壁’的房子,有些没法想象,这些年她都是住在这里。
仿佛看出了他眼里的心疼和怜惜,她笑笑,无所谓地说。“习惯了。”
是的,习惯了。
而这种习惯,她不知道是来源于自己,还是胞姐。
她只是记得从自己在这张床上醒来开始,除了一睁眼时候的不习惯,后来就好像一切都没什么不妥,好像总是很习惯,很自然。
“打算何时离开。”当知道她在国公府中过得是什么日子,而她对姚家众人都没有好感的时候开始,他就明白,不离开肯定是有不离开的理由。
不过,肯定无关亲情。
因为他送她回来的那一夜,她很认真,也很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于姚家,他可以完全不用有所顾虑。她只是暂时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而已,事情办完了她就会离开。
“事情办完以后。”她记得自己上次有告诉过他的啊!
“什么时候结束?”
她想了想。“我也想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