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原本在床上睡得并不十分舒服的男子猛地睁开双目坐起身来,但见一双冷厉的的眼中闪过杀意,左手扬起,手中就像是变戏法一样地多出了一块黑色的绸缎,绸缎在他的手中就好像有了生命力一般,飞出去,准确无误地缠上夜闯房间的人。
那人一惊,反射性地一闪,身子往后仰,用尽全身的力气和他拉扯。
可惜只是徒劳,对方一使力,她整个人就被带飞了过去,往对方扑去。
她看见那双在黑夜中闪耀如星辰的双眸,原本提起地心有些平静下来。
恰在此时,屋外有两个黑影自夜空中飞入,一人手中弹出火石点亮了蜡烛,一人如离弦的箭一般,飞身往那被绸缎缠着的人而去,只见他手中的长剑直指对方的要害。
烛光亮起,当坐在床上如仙人一般的男子看见那直直往床沿撞去的熟悉身影时,心间一跳。在看她身后飞扑而来,手持长剑对着她的要害劈下来的暗卫的时候,喉头一紧,手上一用力,让她熟悉的人儿身体飞起,以最快地速度扑向自己的怀里。
那暗卫见自家主子的动作,心下一惊,作势要收回自己手里的长剑,却是力不从心,只能偏了尖峰,收不住的剑划破了‘贼人’的衣摆直直插入墙壁。
“啊!”
一声惊呼响起,是惊也是痛。
“呜!”那贼人露出一双美目,有些吃疼地抓住眼前之人的衣襟。
好痛!力道太猛,撞得她晕头转向的。
“属下该死!”
只听一男人的声音在这深夜里听起来特别的清晰,闻声望去,地上笔直地跪了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景逸往怀里看去,只见怀里的人儿一边摸着鼻头,一边也正把放在暗卫身上的视线拉了回来与自己对视。
“疼?”他问。
声音里有着一些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淡淡地欢喜。
“恩。”她点头。
不知怎地,看着他,她心中满是欢喜,心间就好像被春日的阳光洒满了一般,开出了几许绚丽的花朵。
他接过她手上的动作,只是手指一触碰到她的鼻头,两个人都好像被雷惊了一般。
原来她的鼻头是这么冰冰凉凉的,摸起来很舒服。
他手尖的温暖让她有些爱恋,许是这冬夜她一路赶来冻坏了的缘故,此时被这样的温暖以待,只希望对方的手不要收回才好。
那跪着的两名暗卫一直恭敬地低着头,却半天没有听见主子对他们的惩罚,都不约而同地将头偏了一些与对方对视,在对方的眼中看见同样的困惑,交换了一个眼神,将头微微抬起来一下,可当看见床上的两人那缱绻交错的目光,靠在一起的身躯,都被惊吓得不能自已,以最快地速度把头垂到了最低,大气也不敢喘,就怕惹主子一个不悦。
当然,其实他们心中也是惶恐不安,更不敢地是怕惊扰了主子的‘好事’。
却偏偏
他们以为自己的速度很快,快得应该没有惊扰了主子,可是
“都下去领罚吧。”
“是。”
即使是处罚他们,主子说出的话语的声音也依然还是那么如竹淡雅。
“告诉慕青,甲级。”他的手依然落在她的鼻尖上,只是目光落在了跪着的两人身上。
他们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安全,所以即使杀了她这个‘夜闯者’,那也不是他们的错,可只要想着她差点做了剑下亡魂,他的心还是没来由地一紧,心情也有些烦闷。
再加之他们以为自己没看见,可又哪会瞒得过自己,因他们的偷看,自己心中怪异并还来不及理清的思绪被打断,这也让他有些懊恼。
“是。”这次两名暗卫的回答简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