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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亲乃扬州城富可敌国的大盐商薛震海,我母亲乃当今皇上的表妹尹善舞,我名唤凤诗,和弟弟龙飞是同日降生的龙凤胎,自我们三岁起,父亲便从京城聘来名师设馆教书,并亲授武艺数十载。父亲刚过不惑之年便拥有傲人的财富c端庄贤惠的娇妻和一双承欢膝下的儿女,自然成为城中众人的谈资和艳羡的对象。

    父亲早年忙于盐务,一年之中倒有半年在外奔波。但无论多忙,五月初十这天,他定会赶回扬州城的家中,因为那天是我和弟弟的生辰。近年,父亲萌生隐退之意,把大部分生意都交给我的四叔薛震山打理,自己则待在他花了数十年精心打造的园林式家宅中,陪伴母亲以及我和弟弟。

    我们的家宅有个动听的名字:听涛园。那是因为我们宅子的东南隅,有一处人工打造的瀑布,名唤“雅涛”,无论春夏秋冬,洁白的瀑布总是从十丈高的假山顶飞流直下,气势宏伟,令人动容。离此三十步,是母亲平日最喜欢静坐其中的“柳眉亭”。母亲弹得一手好琴,父亲出门的日子里,她总爱端坐此处,面对“听涛”,用“雪韵”弹奏着最缠绵动人的曲子。曲调中淡淡的哀愁伴随着听涛杂乱但清脆的溅落之声,是我记忆里抹之不去的天籁之音。“雪韵”是父亲花高价聘请技艺精湛的造琴师,精雕细琢了3个月方完成的一把古琴。琴身是最名贵的黄花梨,通体漆成雪白,琴枕两端镶嵌了百余枚大小统一的白玉,形如泪珠,色如羊脂,纯净无暇。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装饰。那是父亲送给母亲的三十岁生日礼物,母亲每日必弹,是她最为珍视之物。

    明日又是五月初十了,父亲早上出门前把我和弟弟叫到跟前:“凤诗,龙飞,明日就是你们十五岁生辰了,你们想要什么尽管告诉爹,我必当令你们心想事成。“我刚想答话,母亲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震海,不可过于宠溺他们,你可知龙飞已经三天没有碰过笔墨?风诗为你绣的月袍也才完成了一半还不到?”弟弟吐了吐舌头,溜到我身后,不敢跟母亲对视。我拉起母亲的衣袖:“娘,我保证在爹的生日前,一定把那件月袍完成,龙飞也定会在爹40岁寿宴上献上“听涛园全景图”。今日,如果爹满足了我和弟弟的愿望,我们的礼物一定会完成的更快更圆满。您说,这样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母亲用食指尖点了点我的脑门,故意板起的脸孔也终于露出慈爱的笑容:“你爹总说你的诗词歌赋好,我看这么些年,你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花言巧语,哄死人不偿命了。

    我狡懈的咬咬嘴唇,赶忙扶母亲坐下:“娘,这个本事可是家传绝学,我都是从爹那里依样画葫芦而来的。”爹娘和弟弟都乐得大笑。我这才话锋一转,面向父亲说道:“爹,女儿的愿望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虽说有些费事,但也只有爹才能做到。”父亲捋了捋修剪平整的胡子,有些好奇地看着我:“哦?说来听听。”“女儿想要父亲传授天门伏虎剑法的最后八式。”父亲还没答话,弟弟已经跳将起来:“薛风诗,你耍赖,这明明是我的愿望,倒被你抢先说了去,我不依,这也是我的愿望,爹要教,也得教给我,不能教你这女流之辈。”“爹娘,你们听听,他一急,居然连姐姐也不叫了,还直呼我的名讳,太目无尊长了。”母亲又好气又好笑的拉过弟弟:“龙飞,你姐姐算不得耍赖,生日愿望也不是不可以重复的,更何况,你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龙凤祥胎,这只能说明你们姐弟心有灵犀,连愿望都是相同的。你既然是男子,当然要大方宽容些,今年的愿望就先给姐姐,明年你先说愿望,可好?”弟弟委屈的低着头,沉吟片刻,终于点点头:“好男不与女斗,罢了,这八式剑法我不与姐姐争了,不过我可以换个愿望吧?”父亲点头:“当然可以,你说。”“我要墙上那柄饮血剑。”弟弟说完,有些得意地看着我的反应。“弟弟你好狡诈,我看你原本的愿望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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