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草席下面还垫着其它东西，虽然坐着不是很柔软，但是也不会有寒气上来。在小筑中看向外面，一切都带着紫色。只是，很少能见干净得没有任何植物的池子。在宫里，意文帝为了追求那份萧瑟之美，留下了所有枯萎的荷叶，以便作画。

    “姐姐，池子里为什么什么都没有，是不是以后也不种荷花？”

    尚雪寒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孩会问这个问题，她抬头看了她一眼，解释道：“醉白池不会植荷。一来，满池的荷会遮住水面，从而看不见月；二来，水面开阔，无物遮拦视线开阔，自有其美。”

    “那夏天的时候是不是看不见荷花了？”花又凉可惜道，这么大的湖面，第一次看见比植任何东西的。夏天的时候，那么大的一片荷，应该会美不胜收吧！

    尚雪寒笑了一下，她接着耐心解释道：“那倒不会，此园从听荷门出去，就是皖湖了。夏天的时候，一池荷花，何愁没有地方观花？”

    如此说来，这个地方倒是一个好去处了。花又凉不由地佩服面前之人的品味了，自家园子只求开阔坦荡，与湖相连，不愁没有地方赏荷。等了一会，也没看见宫洛回来，她问道：“他去了哪里？”

    “自然去取百金了。”她看了花又凉一眼又开始落笔了，语气很平静，似乎百金在她眼中不过几个铜子。

    花又凉一下就想到了尚雪寒说过的话，只是她还有些不确定，“你的规矩是不是就是指这个？”

    “是，所有求画的人都要按这个规矩来。不管对方是谁，但是规矩是不能破的，手在我身上，画不画都是我的自由，没有人能强迫我。”

    没有想到一张画像会这么贵，花又凉微微睁大了眼睛，“真贵！”她最后还是由衷感叹道。

    “它自然有它的价值所在。”尚雪寒把手上的毛笔放到了笔架上，看着花又凉说道：“过来看看吧，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可以修改。”

    闻言，花又凉起身，来到她的身旁。

    画纸上，女孩跪坐着，有些迷茫地看着远方，无端会让人猜想她在想什么。第一次见到能把人画得这么想的，想到连神态都出来。

    她回头，看着她。她身上带着一种清淡的香味，就像是什么植物的清香。

    “画得真好。”花又凉赞叹了一句，她找不到其它的话了。

    “如果没有什么要求的话，我就填色了。”得到花又凉的许可后，她换了一只毛笔，笔锋长而细。手腕轻轻动了几下，粘上了颜料，提笔，她转头看着花又凉说道，“我上色的时候，不喜别人注视，还请见谅。如果姑娘嫌无趣的话，可以随意在园内看看。”

    花又凉没有想到可以四处走走，她向尚雪寒行了一礼，就信步走到了园中。假山众多，最高的地方仿佛一个小型的山峰，有小桥从其中而过，不见头尾，只余桥身，看上去小巧精致。有洞从其间而过，隐约有光亮透过，但是还有有些幽暗。花又凉看了一眼就从旁边绕过，。在角落里有一颗腊梅探出，花瓣落了一半，仅留一些残花。

    走了很远，花又凉看见了圆门，门外就是湖面，在她这个角度看见了一棵高大的柳树，这个时节已经没有叶子，长长的枝条在空中摆动，别有一番味道。虽然看着不远，走过去也用了半炷香的时间。门外，是宽阔月台，有台阶从旁边下去。书不断拍打着石阶，看样子是可以停船。园内的池子与外面的皖湖是相连的。

    不远处，枣红色的两层游船停在湖面，雕花的窗子都紧闭着，不见人影。浪带动它红色的倒影在不停摇曳

    一个小小的白色锦盒，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打开了。宫洛看了一眼那个白色的丸子，抬头看着那个人，问道：“这就是本王要的东西？”

    “归寒宫没有必要骗永王。”蒙面的女子低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