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没有任何人打扰花又凉,每天吃完饭她都会把自己关进房子,至于做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宫女最后发现她只是在看书,虽然有些不解,但把情况上报后,也就没有多在意她的行为。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花又凉看的书外面包的只是其他书的壳子。花又凉唯一庆幸的是房中的架子上象征性摆了几本书,不然她还真没有办法去解释这本书哪里来的。
里面有很多东西她看不懂,现在看看,她只能记住一些药方,至于怎么诊脉到时候还得问商明丘。
第五天,对外宣称因为水土不服而身体不适的洛宫神清气爽地来找她,花又凉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一点的不适。他走路的时候脚上的墨锦靴踩在毯子上没有任何声音,以至吓了花又凉一大跳,手上正拿着的书也因此而落在地上。就在花又凉赶忙去捡的时候,几步外的他已经拿起了那本书。黑色的毛领基本是擦着她的脸过去的,花又凉甚至感觉到了毛的柔软。
“医术啊!好东西,不过,你这偷偷摸摸看的手法真不够高明的。”宫洛大概翻了一遍,一脸嫌弃地扔给花又凉。“你应该在书的前面插几张原书的书页,在中间插上几张,再在最后面插上几张。这样就是有人站在你面前了,你也不用慌了,只用翻到那几页就可以了。”
一个王爷一本正经教这种的东西的样子有些搞笑。花又凉把书放回抽屉,顺带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有些书,你知道的···不让看,只有偷偷摸摸看。”宫洛无所谓地耸肩,显然在他看来,这么做很正常。至于是什么书,咳咳,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花又凉了然,没有追问下去。突然想到花君莲说的话,“对了,我大皇姐说约你在湖心亭相见。”湖心亭是她猜的地名。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宫洛疑问到,他可是没有听到一点消息,而且,对于花君莲,他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那,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花又凉不知摇了摇头,看着他嘴角玩味的笑。感觉有些不太美好,因为那笑就像是一只盯上老鼠的猫,“好几天前的事了,只是你这几天没有来,而且大皇姐叫我亲口告诉你,就没有叫其他人代为转告。虽然我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不过,你可以去看看,反正你没有什么事。”
带些粗糙的手指在空中摇晃了一下,他的表情有些不赞同,“只要她想见我,就得拿出那个诚意。再说了什么时候都可以见。只是,外面阳光正好,久病的本王还需要照照太阳。或者,你可以陪本王一起去,看看君莲公主在不在。说实话,光凭你一个小孩的一面之言,我还是不信,万一去看到不该看的,该算到谁的身上?”
假正经!花又凉在心里嘀咕着。
“还有,下次在心里骂人能不能不要摆在脸上。”宫洛好笑地说道,她心里的话都写在脸上,他要的就是这么一个能够看明白的人。
“不是我要骂你,而是实在没有忍住,下次我会憋在心里的。”看宫洛笑得一脸春光大好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磨牙。站起身,没有看他,今天她不想出去也得出去。
正如同宫洛说的那样,外面的太阳很好,在阳光下的东西都泛着金黄色的柔光。屋顶上的积雪也不见踪影,怕是早化作初阳宿雨。她回头,就看见宫洛一脸笑容看着她。
看见花又凉回头看他,带着不解,他好心解答:“越看越觉得你和忻弟般配···当他的小侍女刚刚好。”
花又凉瞥了他一脸,亏她刚才脑子想被驴踢了,想夸他来着!
湖面很大,风吹动了一池的波浪,带着水的寒气打在人的身上。夏日争奇斗艳的荷花现在只剩一池枯梗,随风瑟瑟动着。湖对面的宫殿现在看着格外清楚,小小的人影在移动着。离湖不远处,的确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