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花又凉的预想有些不一样,“为什么它没有长大?”
“因为,它死了。”祈千雨淡淡说道,在他脸上看不出多余的哀伤。似乎所以的事,都能在他淡然面前彻底瓦解。
凉爽的风从湖中吹来,带着外面挂着的宫灯都一摇一晃,那个长相清纯的女人抱着那只雪白的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笑意,那笑意凉透到了骨子里。
“本宫说本宫的狗怎么不见了,原来是五皇子你啊!要是喜欢,大可派人跟本宫说一声,何必做这些有违圣人道德的事?这要是传出去,那后果···”女人的表情变得有些怜悯,就像一个富人在看一个落魄的流浪汉。
她带来的那些宫女太监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他甚至听见了嘲笑声。
这是小白来他这的第二个夜晚,可现在,它在那个女人的怀里。可冷巴巴看着他,小短腿扑哧着,想要下来,却被那个女人抱的更紧。
“你抱疼它了。”盯着小白看了好半天,祈千雨才说出了这句话。
那个女人笑得更欢了,她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狗,反问道:“是吗?”
“可本宫觉得它有些脏了,弄脏了本宫的衣服,这可该如何是好呢?脏的东西,本宫一向最讨厌了,”说到最后一句,她的声音拉大,笑容在她脸上显得有些扭曲,她的手高高举过头顶,狗的哀嚎在宫殿里回响。蓦然,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小白,也回到了它白日玩耍的地上。
“呀,春雪怎么死在了五皇子你这?这可是御赐之物,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千万不要对外声张,这可事关乎五皇子的名声,说出了一个字,就得小心自己的脑袋。”那个女人还在装模作样的说着,脸上的笑容是那么虚伪。
小白拖着血,一点一点向他这边移来,小声哀号着,眼睛里都是泪光。他刚蹲下去,准备抱住它的时候,小白的动作就停止了,一双眼睛还是那么清澈地看着他。
那个夜,分外凉,祈千雨最后还是把小白抱了起来,小心的把手盖在它的眼睛上。空荡荡的殿,没有一丝光亮,祈千雨就那么站着,一直到了天明。
“那好可惜,我还没有见过小狗呢!大哥哥,你现在还养不养狗?”花又凉问道。
“现在?不养了,在这里可是不准养狗的。”祈千雨好笑的看着花又凉一脸遗憾的样子,才说:“等哪天,天晴得好了,我带你偷偷溜出去。”
花又凉诧异看着他,他脸上的笑容在他看来是那么温暖,她不确定地指着自己:“你说,可以带我出去?”从小到现在,她没有出过那道墙一步,她对外面所有的认知都是从书里和别人的讲述中得来的。
祈千雨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对自己见过没有几次的女孩说出这样的话,震惊过后,就郑重点头,“是,我祈千雨会带花又凉偷偷出去。”
兴奋是兴奋,可花又凉还是有理智,她有点担忧问道:“会不会被发现?”
宫里的规定非常严格,谁要是私自出宫门严重的要被拖出去仗毙,何况她还是冷宫中的人!一旦出去被抓,不知道要牵扯到多少人了,现在她就剩下绯烟姨了,说什么都不能连累她。
祈千雨自然明白花又凉的担忧,“我会带你看外面的世界,当然不会出任何意外。要知道,我一个他国的质子可比你严重许多,要是信我,就跟我出去走走,外面,可比宫里有人气许多。快过年了,应该会更热闹,像你这么大的小孩,可都喜欢放鞭炮。”
鞭炮这种东西在宫里,根本不允许放,因为静文帝怕人惊扰到御花园他种的梅花。过年的时候,宫墙内外是两个世界,一边喧嚣无比,一边安静。宫墙外面的世界是怎样?花又凉从来只敢想象,有一天,当这个愿望可以实现的时候,内心又升起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