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月影星稀。

    阿颜愣愣地看着对方。女子微笑，对他这样的注视毫不在意。“你以后就叫我子素吧！”阿颜一愣，立刻点点头。

    “那么以后你叫子颜，好吗？”子素笑问。不等他开口，继续开口，“我们都是为了各自的生活才待在这里的。所以，没什么主仆之分的。”对于这话，阿颜却是不信的。想起小厮那慌张的模样，阿颜心中就有些不安。这个女子，表面上看去是温婉的，但是，不仔细瞧，根本不会发现她眼中的冰冷。她的笑，从未到达眼底。

    阿颜笑笑，表示知道了。两人都是同样的，虚情假意。

    等到事实到来的那一刻，阿颜发现自己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暖，暖床？”他这是产生幻觉了吗？要他一个大男人，给一个女子，暖床？子素却是很平静地看着他的反应，“怎么了吗？”阿颜扯扯嘴角。“我知道，你还有些无法接受，但是，没办法啊！”子素冲他努努嘴，示意他望窗外看。阿颜果然发现有黑影在那里。

    “在这里，我们都没的选择。”子素旁若无人自顾自地脱下外面的衣衫。阿颜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想着子素说的那句话。等到子素走到他面前时，阿颜才反应过来，子素轻轻地拉过他的手，“夜，已经深了，该睡觉了。”阿颜就这样被牵着进了里室。等到他清醒之后，便发现，子素竟是在为他脱鞋子。阿颜刚要去阻止，子素突然将他扑倒在榻上。

    纱帐被放了下来。然后，外面的人便看到帐内人影交缠，还有呻吟声传了出来。外面的黑影很快消失不见。

    阿颜被子素压在身下，看着对方卖力地扭动，努力地呻吟。脑袋瞬间有三条黑线拉下。“终于，走了。”子素向另一边倒去。“有人在监视我们。不，应该是我。连累你了。”

    阿颜侧头看着黑暗中的她，静静地不发一言。等了一会儿，子素在黑暗中拉住了他的手。阿颜刚想将手拉出来，便被子素死死地钳制住。“你和我，是同样的处境呢？害怕吗？你怕了吗？”阿颜松了劲，“你，怎么了？”“没什么，睡觉吧！”子素依旧抓着他的手。在黑暗中，阿颜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日一早。

    老鸨果然来了。她笑看着子素，“唉呀，丫头啊，委屈你了，给你找了这么一个琴师。”说完，还瞪了一眼子素身后的阿颜。“顾公子，心里还是有你的，要不然也不会亲自给你选琴师了。”子素婉约一笑，“素儿在春暖阁中全凭顾公子厚爱了。他选择的人，一定要是最好的。”老鸨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是当然了，所以啊，今晚，你要好好服侍顾公子啊！”子素笑而不语。

    自从老鸨走了之后，子素便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等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后，她开口道，“你打开柜子，里面有我送你的见面礼。子颜看看，是否合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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