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的楚应然回到宿舍,系上腰带穿好裤子,愤愤地看了昏迷的逄暄一眼,真有想砍死他的冲动。
不行,得找把刀去。
楚应然将逄暄用床单绑在铺上,锁好门,急匆匆去买刀。
学校当然没有这种东西,不过他记得校外不远的一条马路上,看到过几个卖军品的店铺,从其中一家选了把能贴身收藏的短刀,这才折回宿舍。
因为这次是含怒出手,用力较大,他估计逄暄怎么也得半小时才能醒,果然回来的时候,逄暄还死猪般躺在床上昏睡。
又过了一会儿,这个一天两次被自己室友打昏的倒霉蛋才慢慢睁开眼睛。
对眼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楚应然已经失去了耐性,直接拿刀架到他脖子上,狠声威胁道:“你给我老实点,再叫我就弄(neng)死你。”
也许是刀子的‘说服力’起了作用,这回逄暄乖得跟小绵羊一样。
两人终于进行了一场热烈c深入c‘友好’的交谈,时间长达两个半小时。
期间在短刀和楚应然连哄带骗的y威之下,他们互相解释清了很多东西。
逄暄其实跟丧虎等人素不相识,只不过那天无意间把一瓶墨水洒在了犬少的敞篷跑车内,才被打得不成人形。
他逃走后又害怕出人命,躲在暗处看到某某医院的车将丧虎拉走,跟到医院打听,才得知丧虎没伤到要害,只是肠子破了,需要住院手术。
犬少等人可能出于黑涩会的面子,根本没报警,不过逄暄猜,现在道上的人一定在全城寻找楚应然。
这件事,逄暄没敢跟任何人透漏此事半句,连自己挨打也没跟同学说。
待他说完,楚应然沉默片刻,接着开始了自己的煽情(忽悠),他将自己描绘成一个心存正义感的大一新生,家住离欢镇旁一个小山村,除了来町大从没去过别的地方,他抢劫犬少几人,实际上是劫富济贫,救逄暄更是路见不平一声吼。他曾在酒吧看到几人卖毒品,因此就劫了几人的钱,捐给家乡的小学,资助贫困孩子。
为了证明自己,还特意露出腕子上的电子表,以示没有留下犬少的钻表。
逄暄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深知穷困孩子读书不易,竟然被他感动,打消了报警告发他伤人抢劫的念头。
楚应然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先不说这几个都是人渣,就冲我从犬少的毒手下解救过你这点,你要是报警,就是恩将仇报,你还有脸抬头做人吗?”
一时间,说得逄暄差点声泪俱下。
聊到后来,两人真的冰释前嫌,俨然一副知己的模样。
楚应然解开床单和皮带,还为此诚挚道歉。
逄喧同志含着眼泪,深刻检讨了自己怯懦胆小,见死不救的卑鄙行为,从骨子里认识到这是不对滴,发誓下次再有类似情况,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至此,两人开始勾肩搭背,彼此兄弟相称。
“阿然,你学什么专业呀?”逄暄聊起了家常。
“你听说过《史前无脊椎生物学》吗?”楚应然很装逼地说,这是他查到的本校最冷门专业。
“听说过呀,我们班一同学他弟弟就是今年这专业的新生,听说就招了他一个男的和另外两个女的,这学科够偏的!”逄暄随口说道,“唉!你问这个干嘛?”
楚应然差点一口老血吐在地上,你是不是老天派来故意跟我作对的?我特么煞费苦心找一个专业冒充新生我容易吗?你倒好,一棒子就给我削回去了。
“没啥,我就好奇问问这专业学啥的。”他苦着脸,故作淡定地说。
“古生物吧。”逄暄胡乱猜测,接着又问:“那你学什么的?”
楚应然搜肠刮肚回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