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血灵芝,是早年间,一位世外高人赠与我爹爹的,多年来,一直是我石家的珍藏,本宫进宫之时,爹爹把它作为嫁妆陪我一同进了宫,可这好钢啊,得用在刀刃上,一个药材的价值啊,就看它能不能救人一命,放在我这儿,也只是徒添灰层罢了,本宫这么说,沈大人可明白了?”
救人一命,这血灵芝现在能救的,不就是齐沅桐一命么,那恪妃的意思是要他把这个血灵芝用在齐沅桐身上?沈寒霜揣摩了个大概,应该就是在这个意思。
沈寒霜恍恍惚惚地点点头,恪妃看他应该是懂了,接着道:“还有,这个血灵芝,乃是大人送出去的,跟本宫可是没有任何关系,沈大人在后宫走了这么多年,应该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沈大人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对吧?”
“对。”沈寒霜战战兢兢地回道。
沈寒霜答完,便拿着血灵芝退出了延禧宫。
“娘娘,奴婢真搞不懂,您这是何苦呢?”待沈寒霜走出去后,石恬问道。
“齐沅桐是个好姑娘。”恪妃漠然地回道。
“那也不干您的事儿,您又何苦要再管他们呢?”见恪妃不接话,石恬接着道,“自从穆里玛进了京,您的心就没定下来过,昨儿个皇上陪着佟妃回了佟府,一晚上也没回来,他几时这么对过您,您都不管不问,只想着帮齐沅桐找血灵芝,这还是以前那个恪妃吗?”
“是啊,他何时这么对过我,毕竟我不是他命中的那个人嘛。”
“可是皇上以前对您那么好,把你捧在手心。”
“他对我,还不及佟妃一半,也许,佟妃才是他前世印上心头的朱砂,而我,不过风吹一散的云烟,又何须在意呢?”
“那是因为,你前世,印在了别人的心头。”石恬说道,她觉得恪妃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女人该有妒忌,反而是那样的平静,她却开始怜惜起她的主子来,怜惜这段美好却又被现实泯灭的情愫。
顺治被襄亲王接到了襄亲王府,穆里玛早已等在那里。
“臣参见皇上。”穆里玛行礼道。
“起来吧。”顺治一边走进内堂坐下,一边说道,“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我们已经找到苏吗喇的死因了。”穆里玛说着,从身旁站着的下人手上,拿过那根飞针,道,“这是臣在苏吗喇左颈处找到的,应该是有人从远距离向他射过来的,针上带有剧毒‘见血封喉’,所以,杀苏吗喇的,绝非是齐真齐大人。”
“以前打仗的时候,也有人将剧毒涂在飞针或者箭上,以达一招致命的效果,看来这个人是铁了心要苏吗喇的命啊。”顺治听完穆里玛的话道。
此时襄亲王拿过银针放在鼻尖处嗅了嗅。
“你干啥呢?”穆里玛看着他问道。
“你不觉得这上面有股淡淡的胭脂味儿吗?”襄亲王对着穆里玛道,又看向顺治。
顺治伸手去拿襄亲王手上的银针,襄亲王下意识一躲,道:“皇兄小心,这可是有剧毒的。”
“放心吧,哪有那么容易中毒。”顺治说完,便从襄亲王手上接过银针,嗅了嗅,又递给穆里玛,道:“你别说,还真有点儿。”
穆里玛将信将疑地闻了闻,感觉什么也没嗅到,又使劲闻了闻,对着襄亲王道:“这你也能闻得出来。”
襄亲王骄傲地笑笑,抬着头。
“齐真呢?可有证据显示他是谁杀的?”顺治接着问。
穆里玛和襄亲王对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齐真的死,那么明显是苏吗喇杀的,还需要证据吗?
顺治看他们哑口无言的样子,心中苦笑,如果没有证据,就不能定苏吗喇的罪,那苏吗喇就是被害者,是无辜枉死,那齐真这个案子就是个悬案,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