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昌平与白景亭,两国间的联姻大喜,这几日一向庄严肃穆却又好似死气沉沉的宫殿开始变得好不热闹,后日,皇帝便要在那宫中为二人举办订婚宴席,一时间,宫中张灯结彩,满是大红的喜字,而宫殿中上上下下的人无不沉浸在欢愉之中,微薄低下之人庆幸着两国之间终是能够和平数年,不用打仗,便没有了死亡。而那般高高在上之人却盘算着朝中势力暗自涌动,早已分成各个党派,而自己却是否应该进行所谓的弃暗投明,早做打算。这大红的烛火将这各色的人心照的一般透亮,可这世间的人和事又会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呢?
而此中种种,最为欢喜的当属准新娘昌平了,而她在这个国家唯一的姐妹便是苏浅落,见着昌平整日里选首饰,挑衣服忙得好不热闹,只浅落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爱的人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想想却也是讽刺,可这毫无半点心机的昌平让苏浅落又怎么能够忍心打破她的快乐呢?
而奇怪的是此时尚书苏曲清突然称病,连着几日都没有上朝,御医称苏曲清得了时疫,容易传染,在病情有所好转之前需要隔离,尚书府上上下下惊恐之至,而苏曲清所在的院子也被一众家丁严密地看护了起来,就连浅落几次去看望父亲,都被拒之门外,瞧这阵仗及样式倒不像是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倒像是这小院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这日昌平忽然来到府上,说是要来找苏浅落商量些事情,神神秘秘的样子,却也不肯说是什么原因。
而此时此刻的浅落正闲在房中,此时听闻昌平来了,着实有些好奇,她不正忙着准备婚事,怎么会有时间来自己这里,正思索着,昌平便闯了进来,欢脱地像只刚得了自由的兔子一般,刚进门被让底下的一众婢女退了下去,像是有什么说不得的秘密一般。
“姐姐,你让她们都退下了罢,昌平有事要同姐姐单独说罢。”瞧这丫头这般样子,苏浅落思索着兴许她真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难事了吧,便应了她的要求,让身旁的一种婢女都退了出去,包括染烟和桑影,桑影瞧了那公主一眼,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似乎并不放心的样子,但苏浅落坚持让她在门外守着,她也没了法子。
当房间内终于只剩下了二人,浅落端起桌上的杯盏,饮了一口茶水,道:“如今可以说了吗?”
此时昌平将身子向苏浅落凑了凑,撒娇道:“昌平有件事要请姐姐帮忙,姐姐能答应我吗?”
苏浅落心想这丫头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啊,但是能让她心心念念求着自个儿的事情,想必必然会与那白景亭有关,便道:“你且先说来听听,我再考虑是否答应你。”
“姐姐,其实此时说来怪是难为情的,我虽贵为一国公主,但自小便是由父皇母后与皇兄宠着疼着的,且昌平自小顽劣,琴棋书画也更是一窍不通,只勉强这舞蹈还算是上得了台面,如今我要在宴席上向景亭哥哥表达我的心意,而如今临阵磨枪怕是也来不及了,便想请姐姐为我在幕后抚琴吟奏,我只需对个口型便可,姐姐可愿意帮我这个忙,至于曲子我也并不是很通晓,怕是也要拜托姐姐了吧。”这丫头倒是打了个好主意,原来在古代便有传说的假唱对口型了吗?但若是不应了她,怕是这整日也没什么安生日子过了吧。
苏浅落故意问道:“我帮你可以,你就不怕他会觉得你对他并非真心吗?”
昌平听了一脸的怀疑震惊,慌忙辩解道:“我对景亭哥哥的心意便是这整个蜀黍国都再找不出的,怎么会不是真心?”
“你若是对他是十足的真心,怕也不该想着让旁人来表达你的心意,你若是怕丢了面子,那我可以教你,左右不过是多些功夫的事情,可若是让他知晓你连表达心意这件事都是让旁人代劳了,怕是会怀疑你的一颗真心不是吗?”说这话浅落有些不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