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浅落怎么敢出门,虽然脸上的伤疤是假的,但却要比真的还真,因为她不能说啊,所以一旦有人她便只能蒙上了面纱,她本想恢复男装身份,都怪那一日,现在想想,都是懊恼和气愤啊!
“梨末你的病还没好,别乱跑,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便是。”好不容易等到景亭出去了,躺了这么多天了,这让浅落怎么可能闲的住呢?可是找遍了整间屋子,也只有身旁的一套女装裙褂,看来景亭的意思自然是显而易见的,他并不希望自己再换回男装。这套裙褂是淡雅的蓝色,这颜色虽不是浅落最喜爱的,但穿在身上也是不一样的小清新,只是可惜了脸上这块无法与人说明的伤疤,而景亭竟然连面纱都为她考虑到了,浅落坐在镜子前,握着那淡蓝色的面纱,端详着镜子面前的自己,那脸上那块难看的疤痕,万般无奈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如若这一生能常常伴在他身侧,哪怕是容颜尽毁又有何妨呢?
这院子坐落在府中的末处,最为清凉,一汪泉水汇成小溪缓缓流过,快到夏季最为炎热之时,浅落自然是不肯安分待在屋子里的。她跑到小溪旁,脱了鞋袜,将双脚伸进溪水中,尽情享受溪水带来的清凉,还特意从冰柜中拿来了她一早便早就做好的冰沙,还是芒果味的,果然在梦里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少女啊。
“七弟,我们不打一声招呼便闯进八弟的院子怕是不好吧。”说话的正是六皇子白景瑜和七皇子白景宏,这二人与景亭关系最为密切。
“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第一次了。”七皇子景宏可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但却没什么心计。
二人远远走来,便看见小溪边做着一个女子,赤着双脚嘻戏,那女子一身淡蓝色的衣衫,半纱遮面,却肤色白皙,那笑声如银铃一般悦耳。那梨花纷飞落下,如花似雪,女子伸手接过那落下的梨花,放在鼻尖轻嗅,随后将花瓣放置在自己的衣裙上,洁白的花瓣衬着淡蓝色的衣裙,将女子衬着好似不若凡尘的女子。二人皆呆望这眼前的场景,二人常年见惯了皇宫里那些勾心斗角的女子,着实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惊为天人。景阑望着那女子,仿佛片刻都不舍得移开了眸子,生怕错过了什么。
“六哥,七哥,你们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听到声音二人才反应了过来,当然同时反应过来的还有浅落,蓦然回头,发现两个男子正盯着自己,急忙起身,那身上的花瓣纷纷洒洒,散落了一地,她赤着双脚,站在那里,低着头,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丝毫不敢动弹。
“八弟原来是金屋藏娇啊,难怪不让我们知道啊。”白景宏嬉笑着打趣道,景亭尴尬一笑,道:“两位哥哥莫要打趣我,她只是我的一个婢女,受了伤,在这里修养罢了。”说罢,便向浅落的方向走去。
“怎么病还没有好全,就跑出来了,还没有穿鞋。”他的语气是那么的轻柔,不似责怪,仿佛更多的是担忧,浅落双眸紧紧盯着他如水的眸子,他却一把打横抱起了浅落,着实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包括浅落自己。
“二位皇兄,稍后便来。”景阑望着那女子在景亭的怀中,心中着实不好受,而景宏则大声笑了起来,这其中仿佛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样子。说罢,白景亭便抱着浅落向她的房间走去,他将浅落轻轻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轻声道:“好好休息,晚些带你去个地方。”浅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若是梦境,只怕折了多少寿命,才能有这样的境遇呢?浅落呆呆望着四周出神,眼中禁不住的笑意。
“六哥,七哥,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回到书房,见景阑和景宏等在那里,便想着免不了追问,其实他也许自己都不明白究竟为何会为她做这么多事情,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救过自己的性命吗?
“我们不来,还不知道八弟你竟然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