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平原城中,静的让人感到害怕。即便有大队兵马来回行动,却依然平静如常。
马延此时却没有注意到这不合理的情况,反而兴致冲冲的率领着手下,在尹礼的指引下,迅速朝着平原县衙而来。
然而,马延似乎忘记了许多事情。
沿路走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发现巡城兵马,此其一也。
万余大军熙熙攘攘入城,即便再如何把脚步放轻,也会有非常大的动静。更何况,除了人员之外,还有数千批战马。单单这马蹄声,就足以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得非常突兀。
然而奇怪的是,街道旁的民居中,似乎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嘈杂所打扰,依然安静的好像没有人烟。
一名袁军校尉似乎觉察出了什么异常,悄悄来到马延身旁,耳语了几句,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马延乍听此言,脑子一个激灵。但他却强自假装镇定的不动声色,手按腰刀,来至带路的尹礼后面,沉声问道,“尹将军,吾有一事不明,还望将军解惑。”
尹礼微微一停顿,转头对马延道,“将军有何不明?”
马延看了看两旁的民居,警惕的道,“尹将军,我部兵临城下久已。难道青州兵马连夜间的城中巡视都没有安排吗?另外,这民房之中为何竟没有一丝惊慌之语?难不成里面无人居住?”
尹礼听罢,嗤笑一声道,“如此局势之下,当然有巡城兵马。只不过,呵呵,今夜的巡城兵马,乃是我泰山兵的孙观所部。此人与吴敦二人已然在吾大哥劝说之下倒戈了。所以,巡城兵马,已经被其调往他处。至于这民居中的百姓,田辰早在来至平原城后,就下达了宵禁之令。酉时过后,凡滞留街上之人,都以敌军奸细论处。所以,城中百姓,皆早早回至家中,就算外面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敢擅自出门。更何况,夜间兵马调动本就是平常之事。这些百姓早已见怪不怪了。难不成,马将军还要派人挨家挨户将百姓喊起来,观看我军如何生擒田辰吗?”说完,尹礼似乎觉得有些太打击马延了,便又道,“即使将军要扬名立威,也该等抓住田辰之后再行此事啊。”
言罢,尹礼没再搭理马延,自顾自的继续向前步行而去。
马延听过尹礼的话,从中感觉到了浓浓的鄙夷之色。但人家说的都是合情合理的,自己平白无故闹了个大红脸。他转头怒视着那名校尉,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指挥部队尾随尹礼而去。
平原城并不算大,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一行人马就逼近了平原县衙。
走在前面的尹礼,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对马延道,“将军且在此稍待,在下去联络监视此地的暗探,以免节外生枝。”
这次尹礼很奇怪,不等马延回话,便急匆匆的走入了一旁的一个小巷子内。
马延轻蔑的微微摇了摇头,对身旁的随从道,“此人谨慎有余,而魄力不足。如今胜负已定,只需我大军强攻县衙,田辰必定束手就擒。还有何能哉?”
随从连忙恭维道,“如将军这般英明睿智,文武双全的大将,世所罕有。那尹礼之才,又岂能与将军相提并论乎?。”
马延听了这话,心中快慰不已,脸上也露出了自得的笑容。
然而现实终归是现实,马延注定不会成为名将。
当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后,尹礼却仍然没有回返。这让马延有些不耐烦了。
“将军,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啊。”一名校尉忧心忡忡的对马延道。
马延皱了皱眉头,“确实不对,这些泰山贼,哼!关键时刻还得靠咱们自己!”说到这,马延伸手抽出腰刀,大喝道,传我将领,全军即刻出击,誓要将田辰生擒活捉!吾倒不信,一万五千大军,还拿不下小小的一个平原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