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采了草药,众人一起往村子回赶路。将近村子,远远看到三百多人围着村口。
“许褚!”南风怕许褚又鲁莽的上去杀人,误了事吩咐道:“你先切勿动手,等我问明白了再说。”
“是,我听恩公的。”
南风留宋家兄弟并狗蛋在后面照应华佗,搭弓引箭也好远程支援。带着黑土c许褚上前,喝道:“汝等何人?在此何干?”
众人注意力都在村口,不知什么时候后面来了三个人,回头看时,但见一人背青龙戟,要配白虎剑,胯下朱雀骥通体火红无一丝杂毛,马上挂麒麟弩,真个英姿飒爽,器宇不凡。一人带斗笠,通体黑色棉衣,背后一口宝剑只能看到剑柄,骑棕马。一人步行,虎背熊腰,赤膊着上身,抄一口朴刀。
“吾等要开荒种地,欲用此车粮食换头耕牛。汝是何人,敢呵斥我等。”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人群闪开一条路,一人骑马而出。但见此人面有饥色,身材健硕,四肢粗壮有力,手挥一口砍刀。“我看你马不错,刚好借与我骑。”策马来战南风。
“恩公稍歇,看我捉来这厮让恩公问话。”南风正要出马,许褚倒提朴刀跑步冲了上去。骑将在马上顺势一刀砍下,许褚提刀一挥,看似平常,骑将手中砍刀差点被打飞,只感到虎口阵疼,手臂发麻,只这一下,高低立判,骑将自知不是对手,不敢再战,也不敢回头,打马就冲南风逃去。许褚可没闲着,提刀一档,重心放在右脚,一个转身,两步追上战马,抓着骑将的脚踝,“下来吧!”只一下,便将骑将拉起来摔在地上,踢飞了骑将的砍刀,一手提起来就走,像抓小孩一般来到南风面前,扔在地上:“恩公问你话就好好回答,再敢造次我劈了你。”
“你们是什么人?”南风道。
“我是白饶,因连年大旱,颗粒无收,家里实在没有吃的了。逃荒出来,之前抢了官府的粮食,今欲换头牛回去开荒。这些都是逃荒出来的乡邻,路上结识,大家一起做个伴。”
“可是辉县白饶?”
“你怎么知道我是辉县的?”
“听周仓和裴元绍说有个一起逃荒出来的兄弟,后来被官兵追赶走散了,可是你。”
“大人认得周仓和裴元绍?”
“嗯,有缘见过。你既然也是穷苦农民出身,为何还要为难乡邻?人怎么可以忘本?”
“这生计所迫。”
“你们有了生计,乡邻怎么生活?”
“这”白饶面露羞愧。
“去吧,看你也非十恶不赦之人,又有悔过之心,暂且饶你,带着你的人去睢阳县东南一百里,有芒砀山伏牛岗,周仓和裴元绍在那等你。路上不可以再危害乡邻,不然绝对饶不了你。”
“是,就此谢过”白饶带人去伏牛岗找周仓不提。
“恩公怎么放走了强人?”许褚不解的问道。
“如果你快被饿死了,你会去抢粮食吃么?”
“不会!”
“如果是至亲快饿死了,你会去抢粮食么?”
“这个”
“你这样通晓大义的豪杰也会为了亲人去犯错,他们这些目不识丁的弱民只是被本能驱赶,或为生计,或为亲人,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大恶之事。放他们回去,如果能悔改,不是更好!非要把他们抓去官府问罪才对么?”
“嗯,恩公好像说的很有道理,第一次听说这么深奥的道理,嘿嘿”许褚挠着头说。
“兼爱众生,真大贤人!”黑土心中感慨。
南风一行回到村子,华佗熬了草药与老父吃下,已没有大碍,许褚赶马车回家载了父亲回来,众人收拾妥当。宋仁赶马车载着华佗一家,宋毅和狗蛋赶马车载着许褚及其老父,南风与黑土与来时一样骑马回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