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盛对于洛清溪这一番动作毫无反应,她心生疑惑,昨日见他可不是这幅木然的鬼样子。
“我问了挽沨,此处牢房戒备森严,只有这一个出口,守卫确认昨日并没有人进出。”文朔寒道,“这陶盛应当自从上次被挽沨抓过来之后就没离开过。”
“这样的吗?”长亭皱起眉头,望向同样有些吃惊地回过头的洛清溪,“清儿,昨日伤你的是不是他?”
“是啊,昨天可凶了,上来就打脸!”洛清溪在身上比划了一下,瞪着眼睛看着陶盛,指间一闪拿出一把小刀伸向他的脖颈。
倘若他这幅样子是装出来的,那此刻就不得不佩服他的隐忍能力了。洛清溪手中的小刀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虽然伤口不深但鲜血也流了一脖子,本就脏污的衣服更加不堪入眼。
“我要是现在杀了他,会有问题吗?”洛清溪手腕一抖,用小刀的刀面挑起陶盛的下巴让他抬起头。
“暂时不要,关于这个人的背景,宫里还没有完全查清。”文朔寒道,这个陶盛身上还有许多迷,派出去调查的人还没有交回有用的信息,需暂且留下他。
“好吧好吧!”洛清溪一叹气,扶着膝盖就要站起身,她手上的小刀还没来得及收回,异变却在此时突然发生。
陶盛的头不再被小刀托着之后,自然是低垂下去,长亭站在洛清溪的身后本没怎么注意,只是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过去,眼尖地捕捉到了陶盛嘴角露出的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容,她心中顿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清儿小心?!”长亭向她走近一步想提醒她。
“啊?”洛清溪一回头,脸上询问的表情刚摆上,面前的陶盛倏地跳了起来,猛地朝她扑去。
洛清溪不是一般人,陶盛刚一动作她就反应了过来,立刻把小刀挡在胸前,另一手张起一道光盾把自己和身后的两人保护得严严实实,不管这陶盛想出哪一手都不会得逞。
“什么?!”刀子刺入了肢体,整个刀刃没有一点是露在外面的,鲜血沿着刀柄滴落在地上。洛清溪的这把小刀正好捅进了他的胸口,分毫不差地没入心脏。
陶盛一手按在自己伤口下面,一手捂住嘴,虚弱地咳出两口血来。
“咯咯”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洛清溪,阴森地笑了起来,“自求多福啊。”
话音刚落,他的双眼瞬间被黑影所覆盖,他猛地后退一步将身体抽离刀子,大量的黑血浇在光盾上,流到地面汇聚成一滩,整个人向后倒去,全身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竟已断了气。
“清儿”长亭上前捉住洛清溪的手腕,她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儿,因为她刚才貌似看到陶盛有意无意地朝她这儿望了一眼,这可不是好现象
“嗯?我没事”洛清溪低下头看着那把沾满污血的小刀,一脸嫌弃地丢到尸体边上,“这到底什么情况,越来越莫名其妙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问出来呢”
“不,有的。”朱羽突然出声,一道红光闪过他已浮在半空中,他靠近陶盛然后一挥手,陶盛身上本就破碎的衣服顿时化为灰烬消失无踪。
“啊!?”文朔寒大叫一声把长亭拽回了自己的怀里,单手捂住了她的双眼,一丝光亮也不能漏进去。
“阿c阿朔?怎么了?”长亭没料到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背靠着他的胸口愣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
“脏东西,别看。”文朔寒一本正经地回道,对面的朱羽和洛清溪齐齐向他投来厌弃的目光,然后蹲下身仔细检查陶盛的尸体。
半褪了色的复杂纹路在他的皮肤上铺开来,从胸口到后背延伸至四肢,除了方才露在外头的脖子和手脚腕部,几乎都密密麻麻地被这些图案占据着。
“他身上这些都是什么?”洛清溪问向朱羽,她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