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枝的确在笑。主子这么憋屈的样子一年也见不到几回啊!回去之后定要和林岸他们好好说一下!毕竟如果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话,也太憋着了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段宸轩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那双靴子,眼神嫌恶。可惜这是在宫中而且他也不可能随时带着双靴子防备换洗的。眼下,也只得先忍到去完凤舞宫再说了啊。
不过也就在这时,段宸轩才注意到了地上的那块紫色帕子。他勾勾唇角,这个东西貌似是刚刚内个炸毛小猫留下的吧,居然如此大意么?
不知何时,段宸轩对苏涟韵的印象已经从一只柔软可捏的小白兔变成了一只别人摸摸便会张牙舞爪露出锋利爪子的小母猫的形象了。至于为什么都是动物?他自己也暂且说不出来为什么。不过他对现在自己的这个比喻,表示觉得很贴切。
“流枝。”段宸轩喊了一声。
“啊?主子您还有什么吩咐?”流枝才把杨煜秦扛起准备轻功离去的时候就听见了这么一句,顿时立刻把力道和脚步收了下来。不过也就因为这么一收力气,倒是差点险些没把他自己的这把老腰给折断。别看这杨煜秦看着挺瘦弱的,但是这么一扛起来,倒还感觉够沉的啊。
“唔”段宸轩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道:“流枝,你把这地上的帕子也一并带走好了。不过帕子记得不要丢掉,回去弄干净,给我留起来。”
“主子你说认真的?”流枝面露惊悚。
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他家主子居然收藏女孩子家的帕子!而且这帕子都这么恶心了上面沾满了口水和零星血迹。可是即使是这样,他家主子都没有嫌弃?
主子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流枝现在的内心如同天人交战一般,毕竟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过还是沉了沉声音,语气平常道:“好的主子。”说完,捏起那帕子边上干净的部分,包好。这才收了起来。
段宸轩没想到自己的这么一句话居然会使他的属下联想到这么多,恨不得都快把他的儿子名字想好了的内种。不过他要是知道流枝现在心中所想的话,也只会立刻给他一个手刀。把他脑袋劈开,看看里面一天到晚的到底都在想什么。
他只是觉得那帕子在未来或许是有用途的,就当做抓住了苏涟韵的一个小把柄?他现在只想到这么多。
凤蝶宫内。
“皇后娘娘,娘亲。”苏涟韵莲步款款,慢慢走进殿中。脚步缓而不急,姿态端庄且雅正。随后行的礼,也是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现在只怕是任谁应该也联想不到刚刚那个踹起人来毫不手软的泼辣女子,和眼前这个似弱柳扶风一般的千金娇女,居然是同一个人了。
“韵儿来了啊。”高舞蝶起身,走下来,轻扶了一把苏涟韵,道:“你这孩子,就是太过于拘谨了些。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再去在意那些个虚礼了。”
苏涟韵起身,唇角含笑:“礼不可废。一切还是按照规矩来的好。”说完,双目环顾四周一圈,才方又对着高舞蝶笑了笑。
高舞蝶眼眸只闪过一丝惊讶,她倒是没想到,一个从未在深宫中待过的闺中秀女,竟也可以考虑的如此深远和谨慎。苏涟韵倒是每次都给她一些个惊喜了。
在安佩英坐着的内个角度中,高舞蝶是挡着苏涟韵的。所以她们二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倒是也听的和看的不太清。不过看她们二人似还在保持着刚刚的内种姿势也有些略皱起了眉头。“皇后娘娘,韵儿可是怎么了?”
高舞蝶回神,牵过苏涟韵的手,让她坐在了她旁边的软塌上,道:“我刚刚只是在夸韵儿才小小年纪,居然礼仪和姿态就如此到位了。真的是让人觉得后生可畏,这到底也都是你教的好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