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疾，所以不可能做到。

    “听闻祝斋的老板对医术有些研究，察觉到祝先生也跌入幻境里，于是顾某才命人去接，实在唐突，还望海涵。”

    “我治不了眼睛。”

    “顾某的眼睛已经瞎了十年了没有必要去治它。”

    我只觉他的动作总是行云流水的，单是坐在那里，随便衣袖一挥眼前的一切都皆可改变。他要我帮他把脉，我想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要对我们造成危险，他虽无着礼相邀，却也没有怠慢我们，便觉得饶人处且饶人也不好再拂了人家的意。他自称顾某，原是叫顾不见，算是当过南召皇太子的太傅也算是高官一位，经脉相薄弱来看，却明显是将死之人，能拖的日子实在无多，我如实告知于他，该不该给自己准备后事就要看他自己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人端来茶具，顾不见低垂着眼眸煮茶，煮好第一杯茶香四溢，煮好第二杯凄楚无比，是一泡曾经在南召西北最受欢迎的茶，名字叫做悲年华。

    曾听走贩说过，悲年华茶叶新绿，生于苦寒之地，枯萎于茶叶摘落之时，味道清淡入口生悲却让闻者念念不忘，而其怪异之处是茶水喝完之后，茶叶总会漂浮于茶盏之中，仿有仙气衬托久久不沉。

    我随口尝了一下，果真是悲到心里去了。

    我们没有留住顾府，只带上顾不见赠与的悲年华和拯金连夜去找了间客栈。临走之前，顾不见刚好发病，整个人咳得蜷缩成一团，做油尽灯枯状好像下一刻就要死了一般。

    他说他还有事需要我帮忙，只是具体要帮什么，他并没有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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