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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面足足围满了官兵。院里设立的桌椅全是檀香木把手放到上面都觉得香,那监考的人来回穿梭在过道之间,头上那顶乌纱撩过光秃秃的栀子树,霓云裳微握毛毫,对答如流已经博得考官的喜爱。

    一柱香的时间未到他就交卷匆匆离去。只是来时未有雨回去的路上却来了极大的风雪。他走过几条巷弄,看到急忙收摊回去的人也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抱着一柱子的糖葫芦躲在某家大院外的屋檐下,回到屋子里时勿念已经不见了。

    偌大的屋子间,桌上的不归人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那道口子太深,以至于将那上面的城楼都劈开了大半已没了往日的精致和华美。

    他预感到危险,也不曾那般心痛过,只觉心中恍惚似乎什么都不见了一样。

    后来三天雪一直没有停,他从城北找到城南,从这家店铺找到皇宫来了人也没有找到她。

    皇帝身边的公公刷的展开圣旨,尖声朗诵着,句句似乎带足了焚音。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因霓氏云裳才情兼备,并在太阁院试中脱颖而出特封新科状元,三日后进宫面圣。

    霓家上下只跪了中叔和他以及他的母亲,而外面的街道里却都是看热闹的人。霓云裳从容的谢了恩从容的将圣旨收下只是比起以前的安静如今已然剩下面无表情了。

    中叔心疼他。

    后来的日子一直一帆风顺一世长安,霓家换了大院子,有了许许多多的下人有了荣华富贵,霓云裳偶尔会做做泥偶,偶尔雕刻一些面具,他甚至将勿念的样子也雕刻了出来只是它不会像勿念一样坐在他的对面吃糖葫芦或给他打墨了,然而事实上,霓云裳没有说其实她打的墨一点都不好用。

    中叔在他当官第四年死了风风光光的葬入霓家的坟地里。

    霓云裳一心侍奉霓母也勤恳为民,早已佳名在外皇帝将最爱的公主许给他他也婉转推拒。

    只是直到霓母去世他也不曾娶亲,那个不归人一直躺在他的衣兜里就像是曾经那上面的女子未曾离开一般。

    再至二十年以后他依旧容颜未改却已经四十多岁,后来辞官归隐山间,在绝崖壁下收得一名四岁孤儿为义女,故名曰勿年。

    勿念之年,年年勿念。

    01

    这关于鱼停馆老板霓云裳短暂沾染人气的一生我已透过并蒂莲的池水看完已经过去大半天了。那身为故事间的第一号人却是从容不迫的喝着他的热茶,一点都不为所动。但是我却可以理解,就像他未曾说过爱勿念却为她终身不娶一样。

    有些爱不必言说却难忘,但毕竟已年过数千载,即便当时情根深种又是如何呢?

    但是我却在好奇勿念到底那天为什么不见了。诚然这问题并不是我一个人有,青面就炸呼呼的问了出来说“我说霓云裳,你倒是说说勿念最后怎么了呀。”

    自我认识霓云裳开始就知道他是个极其墨迹的人又深沉的人好在足够大方。

    这说句话也得斟酌半天酝酿情绪,难怪会去收集古董,因他自己都古板到无可救药了也只能和那些不会说话的东西在一起。

    霓云裳挑了挑眉,似乎有些神往,大抵神思已经飘远说“我到太阁院那天,我母亲将勿念引到绝崖壁上,告诉她我一定会用不归人而且会娶丞相的女眷,勿念她不信我于是从绝崖壁上跳了下去。”

    他左右只是说勿念从绝崖壁上跳下去而已,是以还留着那裂开的不归人我想他大抵还认为勿念尚在人间。

    勿念是妖,若是没死就一直还在,而当时他凡胎约莫数十年也将如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一样老去,怕是没有那个时间去寻她。

    有时天意如此,命格那般也无法言说。

    恰好当时天时地利,二代皇帝昏庸,痴迷长生就请来大多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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