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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看着他越发走远,杜艳柔才意识到妾有情而郎无意,欲浮起笑意却是未语泪先流。

    而她也无从知道自那天之后,再去林子里,无论在那棵桂花树下坐多久,都再也没有看到那个人出现。他就像五月场炙热的风,风过了无痕,连一纸凄楚都不曾留给那个与风有过短暂接触的痴傻女子。

    不免心灰意冷。他来时未经意去时也未曾说明,如突然飞过城西的孤影,来去清风如沐,无思无虑,无心无肺,无念无想,却在那有心之人的眉目之间,留下一抹念想和相思。

    “问君何事轻离别,一年能几团圆月。”

    方南雨不见的第二天,杜艳柔就病了。

    含泪昏睡里哭哭啼啼似乎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嬷嬷瞧着心疼不已,只觉不过几日,她那脸色就苍白如纸暗觉不妙,便抚摸着杜艳柔的脸,柔声细语开导她“我的好姑娘啊,有什么不舒心的,你同嬷嬷说可好?”

    可是无论她如何说,那被病痛折磨的人,终是不言不语,瞅着八仙过海滚运菲菲的帐顶,双目呆滞死生无望。而后来情况是有些好转,只一有力气她就又往那桂花林子去。

    那会儿嬷嬷死活都要跟着她,只见她并未拒绝,随着一路狭隘的草道,神情淡漠悲戚,先是绕着林子走了三圈,最后进入杜府不曾让人进去的竹屋里,坐在堆满尘土的妆台前,兀自梳妆。

    嬷嬷被她怪异的举动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见她如此伤心,不知触动了哪些心事,自己竟也跟着低低哭起来。

    这个世间最不缺乏的就是物是人非,物还在人已不见,杜艳柔只觉悲凉不已,可曾原来往事无法遗忘,那个叫做的方南雨的人,那些与他做过的事,读过的书,看过的花,都还历历在目。

    她忽然懊恼,若不是那日心急说出那样的话,他何以会离开?可好在说出来了不是吗?说出来了才知晓他本无心,说出来了方才知晓自己对他已然爱进骨子中。

    因悲哀过度,病情恶化,早时脸色虽然不好,可都还有力气起床,慢慢的茶饭不思,又时常咳出血来连动动手指头都显得费力很多,嬷嬷才害怕得立即去通知她的母亲。范杜氏因着家事要忙,那时自然很少有时间可以去看她,突然接到说是自己女儿病重的噩耗,惊得手里的佛珠掉了一地,佛珠断裂自是不祥之兆。她跌跌撞撞请来各路有名的大夫,不过几个天日的把脉,却都摇头说已是无救。

    思如血水,念成恶疾。

    都说平生不会相思的人,一旦害了相思将是毁灭性的,何况那入她相思志门的男子再也查无音讯。

    古时孟姜女思记夫君,还知其身在漫漫千万里之外,可她呢?连那人究竟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不心如死灰?

    再不久隆冬也如期而来,庭院圆月高悬,皎皎如云,丝丝似雾。裹着呼啸北风的鹅毛大雪落了一地的满目疮痍。嬷嬷披着硕大的毛裘,终还是告诉范杜氏杜艳柔是何时变得奇怪的。

    “那些时日恰巧是端午最毒辣的时候,邪气四溢怕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大夫人请饶恕老奴刻意替三姑娘隐瞒,老奴也是如今看不下去才违背当初答应她的事。如今想想她每日都去那林子里,许是。。。。。”

    嬷嬷的欲言又止和惶恐让范杜氏做了决定。开春不久,便青来清风观的道士,不由分说让其开坛做法,只是那道士最后却告诉他,并未有鬼祟作怪。

    时日越发过得飞快,每日在病痛里挣扎的杜艳柔其实是自己不愿意醒来。在昏迷的时候,她总会做梦,梦见满树的桂花和睡在桂花树下,剑眉如柳,朱砂红唇的人。。。。

    n一01

    无非一本话折子长的故事,讲述她与那阴魂不散方家公子的萍水相逢。期间大意,人家公子离去无声,身为养在在深闺里的她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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