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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把那寻她的丫鬟嬷嬷们吓得不轻。后来也不知怎的,她就天天去后花园,时而去了回来脸色很不好,时而去了回来却是满脸的笑容,她不让丫鬟们跟着。那样隐秘的日子大约持续了十来天,十来天之后她就突然病倒,范杜氏与夫君遍寻名医,就连隐世而居的神医都和都请来了,皆是救不了她的病。自此那日之后她就一直昏睡不醒,所以这一天听她醒来,范杜氏自然喜极而泣。连忙入了她的暖春园,单手撩起垂珠子挂玉的帘子,便看见她病弱的靠在软榻上,双目无神,脸色蜡花,昔日的娇俏已被疲倦取代。范杜氏看着心疼不已,握住她的手便忍不住潸然泪下。

    “柔儿,告诉母亲哪里还疼着?母亲遣人去请大夫。”

    范杜氏对这个小女儿的疼爱旁的人是看在眼里的。杜艳柔费力抬了抬眼皮子,虚虚一笑却是说不出话来。彼时榻边四方的小香几上,白玉红鲤案的香炉里,款款吐出的烟雾晕染着她娟细卷柔的眉眼。哀戚顾盼的情绪,左右扰得范杜氏心慌,她许久擦干眼角的泪水,遣散了其他人才细细问她。

    “柔儿,你告诉母亲,你去那花园里是不是看到什么吓着了?若真是,母亲不日就命人将那花园给拆了。”

    可听闻她要拆了花园,杜艳柔急急制止。神色恍惚而慌张,隐隐之间还有诸多的不安。

    “阿娘无需多虑,女。。。儿只是染了风寒而已,歇歇大概就会。。。没事了吧。”

    只是她的歇歇就会没事并不是那般。在接下去的时日里,她越发清瘦了,虽然时常醒着,却也更加的脆弱,淡咳出血,连床也下不得,饭都吃不下。大夫都说她时日无多,被这样的噩耗吓到,范杜氏也早已卧病不起。是以这一日,范杜氏的病情略有好转,她终日守在女儿身边,起初一些时日只发现杜艳柔只是莫名其妙得了病,而后她总会在睡梦里叫喊某个男子的名字,每次叫喊都得痛苦的蜷缩着身体。范杜氏想来她从未出过门去,自然不会认识谁家的公子,就觉得似是噩梦缠身,早早就去了寺庙祈福,添加了几百两的银子作为香火钱,末了与寺庙的师傅喝茶解忧,不及说到这样的事,求得下下签,乾下兑上,本命已然颠倒,问其大意说是家女心有郁结,已痴迷流连于不属于幻界亡者之地,若再执迷不悔怕是大罗神仙也无法就她回来。那悠然自得斟茶自饮的人,声音缭绕于香鼎之间,缥缥缈缈空转迂回,惊是得到天人,范杜氏大骇,脸色刷一下就变白了“敢问师傅要如何

    解呢?”

    来来往往的香客们衣带各异,来心不一,木鱼的敲打的声音,信徒喃喃自语的声音附和着一阵阵的风来,显得喧哗而安静。香烛在佛殿前恍惚迷离,她再抬眼去看眼前与其他和尚不同的和尚。他很年轻,眉目妖娆,眼角似含着一股子居世而不与凡俗,距红尘而多于留念的风情,说是像佛还不如说更像佛心根深蒂固的妖。那和尚却是笑着说“若是施主的女眷命不该绝,终会与她的有缘人碰见。”

    “小师傅劳烦指点一二。”

    “贫僧本是偶游于此,不可多说。”

    话音落罢于此人却早已不见,只余风声萧瑟,一道艳丽的百花衣袍渐渐远去。范杜氏这天回来忧心忡忡,疲于一日的奔波早已困倦的睡下。彼时暖春园里的灯火依旧通明,杜艳柔拖着疲乏的身子,躲过瞌睡的丫鬟一人行至花园间。夜色奇美,月圆如五,四方成景的湖水里开满红色的莲花,莲叶铺开,如是皱褶难平的心事,郁郁寡欢,心心念念。

    沿着湖畔一路走去,桂花树繁茂不已,是以花落无情,青白素雅的花瓣急急掉在她的发鬓之间,瞬时便苍老了年月。都说昨日梦呓如此,百般难为情今日也该消,可有些偏于执着的人却是难以忘却的,之于很多无法诉说的东西总归抑郁成疾。她摇摇晃晃的倚着花树坐下,迷迷糊糊又睡着了过去。第二日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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