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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样,吃的穿的也比上其他姐妹,可给的月银不少,不要那笔钱那些个姐妹们乐得多捞一些。自此为了养家糊口,我和道素经常爬墙出去谋生。刚开始祝终生会补助一些给我,后来他也犯了错被扣押钱财,连花满楼都进不去了就跟在我们后面蹭吃蹭喝。那时候的花满楼在梁都城里是有一定地位的,是为烟花之地,聚集美人无数,可有那个本钱进去的大多是有钱若人。花满楼修建楼数为七,终日歌舞升平醉生梦死喧哗不已,听闻皇帝的第三个儿子时常去往那里寻以为叫做李黎黎的女子。那女子生得极美,性子刚毅,只见那皇子一人,但她即使不见其他人,花满楼的生意也因她的存在而越发好起来,当然那都是后话。

    我初见李黎黎那天,与道素在街头上舞刀弄枪卖艺赚钱,不料被人举报告到官府那里去,一干衙役捕快追着我们跑了七条永安巷,八道芙蓉街,越过柳林映江湖畔,没有巧遇陌上公子玉,倒是迷迷糊糊入了与映江相邻的花满楼后院。那时已经华灯初起,万家灯火映得映江波涛闪烁,一派水月镜花看着缭乱不已,不多时雷声微响。我们高高坐在楼顶飞檐处,靠在一弯月影想一桌佳肴,稍一抬眼就瞧见倚靠西窗伴着一树白梅挑灯而坐的女子。因隔着极其远的距离,只瞧见她身姿飘渺,如梅亦如云,如柳亦如画,梳着贵气流云簪,披着淡青色简易衣裙,背影多情而寂寥,妖娆却又不失羸弱,我想百尺朱楼临大道。楼外轻雷,不间昏和晓。独倚阑干人窈窕。闲中数尽行人小。

    一霎车尘生树杪。陌上楼头,都向尘中老。薄晚西风吹雨到。明朝又是伤流潦。也不过那番而已了。

    “我猜她便是李黎黎。”

    我歪头对着道素说。道素依旧是那副死样子,眉毛一挑转身飞檐走壁用动作证明去问一问就知道了,我跟在她后面一同如是鬼魅般落入那女子的闺房之间。目光所及,屋内摆设简朴雅致除去一道八扇绘制侍女游园的屏风外,其他的桌椅床帐,铜镜华眉笔都极其普通,不似烟尘女子间特有的奢浮瑰丽。那女子被我们的动静惊扰,幽幽回首露出一张白白净净,凄然无比,青楼斜影疏,良人如初顾。纤手如玉脂,淡妆胜罗敷,直接刺激我们眼眸的一张脸来。那浓而细长的柳叶眉,辗转挑蹙间皆可成歌,果真是美人一个。

    她未开口说话,外面就已下起一场雨,闻得落雨纷扰,她垂了眼眸。我问“姑娘可是在等人?”

    是了,便只有等人而不得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她动了动嘴唇最终洒然一笑,唇片无血,气息薄弱而眼珠蜡黄怕是染了病。诚然她答非所问,随手放下一方竹帘“姑娘这是擅闯民宅么?”

    语气弱不禁风却是从容镇定,道素自来熟一般自顾自倒茶解渴,也不怕那是隔夜的,喝了会拉肚子,我只是有些担心茅房里面的手纸会不够用。

    “进来躲雨的。”

    “你便是李黎黎吧?”

    “是。”

    李黎黎并没有要将我们赶走的意思,坐到道素的面前施施然要了一杯茶,只是未饮就咳了起来,用绢帕捂住嘴唇脸色瞬间又苍白了好几分。我快速按住她的脉搏,经一番查看才知道她患了心疾,晕倒过去之前她笑了一下,轻声细语呢喃着一个叫做将絮的名字。

    我和道素面面相觑,当即将她扶到床上,一只飞刀穿过重重桑梓林直直插到外面回廊的柱子上,刚好有过往的婢女被吓得魂飞魄散,勉强镇定战战兢兢看了飞刀尾部的白纸,一时之间须臾之后便大呼小叫着“快去叫大夫,快去叫三皇子。”

    道素惊讶于我的飞刀使用法为何那般巧妙,我只能告诉她,当年长姐的武先生也觉得我是习武的天才于是收我为徒,我不负众望把他的东西都学了过来,连长姐都不是我的对手。

    当然道素她是不信的,因为我从来都没和谁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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