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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疾病,而所有人类都必须患上它才算万世太平,我想那是对的,一般对未来失去憧憬的人无异于行尸走肉,我该庆幸我本就不是浑浑噩噩的人。一般祝终生在与女子谈笑风生时,我最不能做的就是扰人好事。随随便便再瞧了他一眼,倏尔那时瞧见一堵矮墙边上,顿觉得天高皇帝远,一支金珊菊从墙内人家探了出来,叶子尖,根枝几节错交繁乱,叶子稀少尖细,几朵像是画面上晕过水泽的金珊菊单调且孤单的耷拉着脑袋,而让我惊乍的,却是那一身素白薄衫,精致额角上点缀一朵红色桃花花钿的女子竟也如那几朵菊一般有些奄奄一息。徐青之教给我的东西已经不可以常人的目光去考量了。而记忆里有关于花钿的描述却是正正经经的点在眉间的才对,且花钿的使用都是贵胄子女才有资格,一个歪倒在墙角却被人视而不见的人我不觉得是她选则晕倒的地带陂有偏差。诚然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道素。

    那个时候的她实则和众多楼兰人一般家园被毁走投无路,芊芊白玉的小手,指甲点缀着墨绿色的蔻丹,白衣如云亦如雾,没有任何的饰物装扮,一头青丝垂至地上,恍如瀑布挂着淡淡水雾一般的光泽,我一步一步走去,恰巧在她发尾之处暂停,艳阳高照的天,我手一抖,捧着的红菱如数掉了一地,细致耀眼的红将她的白衣衬托得越发荒凉脆弱。一红一白一生一死,倒显得我的出现显得别出心裁了。那时候东聊一百三十几年,一介昌盛国度太平太久自然会引来其他诸侯小国的忌惮和窥视,我不知道东聊算不算比较强大的诸侯国,只是它在我父亲未死之前就已有对外开放的经商政策,引进别国的文化习俗也被别的国家引出文化习俗,这相互引来引去不引出点什么来就不太正常了。于是时常有史臣进进出出浑水摸鱼,似乎在我十三岁那年,便有边境小国勾搭其他比东聊小却比一些部落和小国大的诸侯国一起对抗攻打东聊。那些个不长眼的诸侯王们和部落领袖以为活在温柔乡里的东聊皇帝早已被安逸的日子磨得提不起刀来,在东聊最松懈的时候进行攻打是再好不过的计策。只是徐青之说的对,皇帝可以上不了战场见不得血,但只要有足够强大的智慧,足够强大的气场和运筹帷幄,足够的大慈大悲心狠手辣就绝对不会亡掉自己的国家,届时他只需坐看歌舞升平,便可将外侵者捏于手指之间。只是事实上,有了一场烽火,即使我国战胜也自然会有连绵不断的战役,自此出征的军队越来越多,曾经我以为东聊一直是个不打战的国家,只是后来才知道所谓东聊的太平是那些铁血将领和皇帝守出来的,天下之间诸侯列国没有真正意义的安宁过。我细细瞧着她,只见那眉目娟秀之间蕴含一丝清冷的稳重神色。而那神态冷漠淡然,那身淡到极致却不失贵气的装扮,以及周身凌厉无比的杀孽之气,我虽未见过所谓战场,但一眼就可看出她是个在战场上把刀挥得极好的人。只是大抵已经命数已尽,那时候的我只觉得她活不成了,心想着棺材铺又有生意可以接不禁唏嘘不已,这做死人买卖的真让活的人说不得半分,例如大伙儿希望没人死,棺材铺的老板就一定会和你大吵一架甚至是把你弄死。没有显眼的伤才是最致命的伤,后来我才知道,她出生于楼兰却被养在大西之国,因一次杀敌惨败被自己的君王丢弃在荒野之地,回不得大西去不了楼兰,走过千千万万刺荆的山路,沦落到即将客死他乡的地步。大西国我略有耳闻过,是个与东聊同样强大的国家,只是与东聊不同的是,大西国的国主喜爱吞并和杀戮,虽然与东聊有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永世契约,但对于那些小国一般都是一一践踏。而大西国之间最有声望的将领除了颜家如庆之外便是道家遗孤道素了。常年那些个评书先生最爱讲的便是道素杀人成习的故事,那书中描述的道家孤女面貌丑陋伟岸魁梧,再后来我才知道故事终究是道听途说外加动笔改良过的,偶尔有心听听就好,成不了真。我所知道的道家孤女的事情也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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