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未此时眼神迷离，还带着些水雾，面色通红，整个人瘫软在江凡夜怀里，没什么力气。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江凡夜将食指靠近唇间，茫然地点了点头。

    心脏疯狂地跳动着。

    为什么。

    她看着江凡夜。

    如果说第一次是不小心，那现在又是什么呢？

    “第三次。”他说。

    “诶？！”

    不是第二次吗？

    “为为什么？”

    暧昧的气流在他们之间徘徊。

    江凡夜在她的头上轻抚。

    在他看来，苏未未整个人软软，小小的，真的很可爱。

    她说为什么

    却没说问题。

    他只是深深看向她。

    “我们好像不是那种关系。”

    “那种？”

    “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是人界男人和女人之间互相喜欢并固定下来之后的统一称呼。

    而神界，没有这样的概念。

    “不是。”他回答。

    哦。

    不知为什么，她有点失望。

    也是，人家是华都的王子，多少女孩子想要这个位置，即便亲吻了她又如何？又不能说明什么。

    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抬起她的下巴，脸颊上，有一道泪痕。

    她哭了？

    江凡夜有些惊讶。

    “我说错什么了吗？”

    将眼角的眼泪拭去，又笑嘻嘻地看向江凡夜。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她在说谎。

    一个人，说谎想要骗过另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但想要骗过神可谓是比登天还难。

    他不想逼她。

    不想摇晃着她的肩膀逼问她具体想到了什么事情，那样会显得太咄咄逼人，也没有意义。

    把她抱得又紧了些，下巴摩挲着苏未未的头顶。

    “苏未未，如果有一天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离开这里你还会不会记得我？”

    这话说得犹豫，像是一种很小心的试探。

    苏未未想抬头看他，却被一掌摁在人怀里。

    他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气味。

    说不上来，很清新，但又不像洗涤剂的味道很特别。

    “我不知道”

    她说的是实话。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或许今天她答应他可以记住，可能只能维持一年，两年，但在人生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不停地结交新的朋友，再远些的事情

    一切难说。

    江凡夜也明白。

    所以在大哥和衍悉劝他回神界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因为他知道，一旦他离开这里，不出五年，很可能没有人再记得他。

    最好的状况也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曾经的回忆”，再见仍是陌生人。

    低头，俯身，他看着苏未未，整个眼睛里都是她的影子。

    然后倾身，再次吻上。

    “唔。唔嗯嗯。”

    苏未未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在江凡夜的怀里不停地挣扎。

    “唔放唔”

    “苏未未”他在她耳边低喃，“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不要忘记我。”

    她以为江凡夜是“毕业恐惧症”提前了。

    她想要安慰，刚要开口，又作罢。

    他说的没错总有一天他们要分开的。

    苏未未只能拍着他肩膀，说：“现在想这么多干嘛？这种问题到时候在想啦~”

    江凡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