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欢又在电脑上打着:
“那他最近有购买什么奇怪的东西回家吗?或者收到来历不明的邮件?”
邮件
她努力回忆着。
忽然想到!父亲出事的前一天。有人交给她一个蓝色的信封!“蓝色信封!”
“什么!”
“爸爸之前曾收到过一个蓝色的信封。”
因为颜色和普通的黄色信封不一样,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
又是一阵敲打键盘的声音。
“你有看到上面写了什么吗?比如来信人。”
这个
她不记得了。
“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苏树禾出事前不久有人看到他在街上接打电话,你觉得他会打给谁?”
打电话?
“五点左右的时候?”
“对,有印象吗?”
“等等!”
在街上?
“你说在街上打电话?这不可能!爸爸和我约好,五点在公司食堂一起吃饭,他应该在室内等我,而不可能在街上。”
听她说不可能,弈欢一愣。
因为崇队曾跟他分析过,有可能苏树禾的那通电话是打给女儿苏未未的,也就是商量家事。
而听苏未未这么一说,那这一可能就被排除了。
这又成了一个疑点
弈欢这样想着。
苏未未看着一动不动注视前方的弈欢,忽然有点慌。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弈欢笑笑。
“啊!没有!”
看来还是得查查j·s内部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不,没有,今天就到这里。”
合上电脑,他从严肃的工作状态又切换回亲和的大哥哥模式。
“如果还有什么想到的,请跟我联系。”
说着,从口袋里随手掏了根铅笔,在便签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递给苏未未。
接过便签,苏未未看着弈欢,愁容不散。
“弈警官我爸爸真的有罪吗?”
“在没有一个确定的结果之前,一切都还不好说,所以很抱歉,我还不能告诉你。”
听到眼前的弈警官这样说,苏未未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沉默,长久的沉默。
她看到了社交软件上,媒体说事件的另一受害人苏树禾,实际上是事件的主谋。
是她爸爸带着炸药,算准时间,假装接打电话,不经意地踱步到那人的车旁,在她进入车内的一刹那点燃身上的炸药。
而理由,则是因为薪资分配不公,所以要与老板同归于尽。
大家都在可怜那年轻的老板命短,死无全尸;而对她爸爸苏树禾则充满了谩骂。
甚至在昨天回家的时候
门上还被人用红色的喷漆写上了“死”字。
她知道,人常说,时来运转,否极泰来。
但生活总会让她在自以为处在谷底的时候让她知道什么叫还可以更往下。
她好累
她曾经想过自杀,但是被江凡夜救下。
她活了下来,但还是好累,却没有任何救赎的办法。
江凡夜倚靠在走廊里,像具英挺的罗马石像。
看到弈欢推门出来,起身,叫住他。
“怎么样,有进展吗?”
弈欢则是摇了摇头。
“没,反倒推了之前崇队的判断。”
唉这也就是说,之前的思路不对,又得重新来了。
他叹了口气,又说:“如果有谁知道或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