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油灯下花娘把调制好的药水小心翼翼地涂在水无忧已经脱了皮露出红扑扑的生肉的手掌上。水无忧双手微微一抖哆嗦了一下,疼得掉下泪来。
“无忧啊···”花娘话未出口,眼泪便哗哗地流下来了。
水无忧若无其事般对着花娘欢喜一笑,惊喜的说道:“花娘,你原来你也有哭的时候。”
花娘知道水无忧对自己强颜欢笑就是不希望自己看着她这幅摸样难过,于是忙伸手擦干眼泪说道:“谁说我哭了。”
水无忧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她说道:“哦,原来花娘是有沙子落进眼里了,是不是?”
花娘含泪笑着点了点头:“对,无忧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又有沙子落进我眼里了。”
“那我给花娘吹吹?”
“不必了,还是给你涂药要紧。”
“好的。”水无忧对着花娘微微一笑,默默对自己说道:这一次就是再疼,也一定要忍着。
花娘用一根白色的羽毛沾上药水正要往水无忧的伤口上涂抹,听到门口有人急切的说道:“慢着!”
两人朝门口一看,勤修已经弯腰进来了。勤修的来到使得本已很窄小低矮的屋子显得更加拥挤和低矮。
“你是?”花娘看着眼前蒙着半边脸的彪形大汉警惕的问道。
未等勤修回答水无忧便飞快地说道:“不必管他,我们涂药。”
“慢着,你伤的这么重不能用这种草药水,药力太淡弄不好伤口还会发炎,得不偿失。”勤修淡淡地说道。
花娘见勤修这样关心水无忧心里的戒备顿时一扫而光:“可是我们只有这样的药水。”
“我有上好的金创药。”勤修说着将一个大瓶子轻轻地放在了水无忧跟前的小桌子上,满眼关切地看了水无忧一眼,“今晚我来替你喂马。”说完便默默地转身出去了。
看着勤修消失在门外的高大的背影,又转过头来看了看神情复杂的水无忧,花娘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水无忧感激地看着勤修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一回头便撞上了花娘严厉的目光。
“他····我们其实并不熟····”水无忧忙解释道。
花娘轻轻地叹了口气,严厉地说道:“无忧,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到书院来的目的。想要给你爹沉冤昭雪你必须嫁给吴鸾公子,也只能嫁给吴鸾公子。因为只有吴相国手里的权利加上吴公子在皇上和大皇子心上的地位才能办到这一切,否则你爹永远都是叛臣贼子永远都是不瞑目。个人的情感和你身负的使命比起来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
”知道了,花娘。“水无忧淡淡地说,伸出右手拿起桌上的药瓶看了看犹豫了一会儿便要将它扔出去,花娘忙抬手拖住了她的右手。
“花娘?”水无忧不解。
“眼下还是医伤要紧,否则你明日如何干活?”花娘心疼的说道。
水无忧木然地点了点头。
花娘将瓶子里的药小心翼翼地倒出来,轻轻洒在水无忧的伤口上,一种凉丝丝的感觉从手心传至心底舒服极了,果然是上好的金疮药。
“无忧,能告诉我他是谁,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花娘淡淡地问。于是水无忧便将所有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花娘。
“他可真是有心啊!”花娘感叹地说。
“那我以后可以和他来往吗?”水无忧怯怯地问。
“可以,但是不要忘了我跟你说的那些话。”花娘仍旧严厉地说。
“花娘放心,我一定会和他划清界限的!”水无忧高兴地向花娘保证道。
花娘也被她的笑容感染了,刮了刮水无忧的俏鼻子笑着说:“你敢不记得!”
小屋里立即传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