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大笑,挪近她几分,拱手。
“原来是罗青小兄弟,久仰,久仰。”
乘风见叶青萝轻轻皱眉,大吼一声:“小二。”
“客官有何吩咐?”二牛从门外滚进来。
乘风一指张成,问:“是谁把这么脏的人放进来的,你收了他几个铜?”
张成睁大眼睛看向他,大声质问:“什么?你一个脏污乞丐,竟敢说爷脏。”
“市井街巷说起你张成公,无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有龙阳之好,爱扮女相,整天油头粉脸,闻着香风扑鼻,内心污脏不堪。乞丐很脏污,那是被生活所迫,你的脏污来自心灵,何尝不是比我更甚倍?”乘风冷哼一声。
张成被他一语道破,气得语无伦次,指着他说:“你,你,你一一一一一一。”
乘风捂鼻做呕吐状,大声喝道:“脏污不堪c臭不可闻,小二,还不把他给爷赶出去?”
张成迎着叶青萝那微微有些嫌恶的眼神,气得挥扇狂舞,退出雅间前怒目相向。
“好,好,很好,你们给我等着。”
二牛拖着张成走出雅间,听他在外面逼问:“小二,铜还我?”
叶青萝与乘风对视一眼,一齐大笑出声。
“笑,笑,爷非让你们知道,爷可不是吃素的。”张成被唏落一番,愤而拂袖而去。
乘风走后,她在闻香楼点一壶清茶,就着精致可口的小茶点消磨了一上午。眼看晌午将近,准备结完账,步入闻香楼外那条巷,往他们约好的洛水河岸行去。
一个二八年华的娇俏女推门而入,她手抱琵琶,含羞掩面,娇滴滴的躬身一福:“奴家银莲来给公唱个曲儿。”
叶青萝急着赴约,说:“银莲姑娘,在下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听你唱曲。”
“哎哟,听一支曲儿用不了公多长时间?”
那女见她要走,娇媚的嗔他一眼,靠过来。
青萝退后一步,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从衣襟里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桌面:“姑娘,银赏你,曲儿我改日来听。”
银莲盯着桌面上的银,看他的眼神更是眉目传情。
她走近桌面,执起酒壶斟一杯酒,说:“公,奴家无以为报,借花献佛,聊以一杯薄酒相赠。”
一股恶俗的脂粉香味扑鼻而来,令她有些头目晕眩,忍不住皱眉,淡淡说:“在下不胜酒意,不如银莲姑娘替在下饮了这杯酒。”
银莲见她隐有微怒之意,反而盈盈含笑凑近搀扶她,娇声轻薄问:“公,头晕吗?不如,奴家陪公共良宵?”
女进来唱曲,她已心生分戒备,又用一块碎银略作试探,对方却不肯见好就收,心下更是多了几分猜忌。
她心有戒备,却不想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头越来越晕眩,失去知觉倒下去。
银莲咯咯娇笑出声,扶他靠在木椅上,抚着他的脸喃道:“小公这么坐怀不乱的人,奴家第一次见到,不是那死鬼在外面,还真有几分动心。”
她娇柔的手顺着脸一往下摸,从她衣襟里掏出几块碎银和一张银票,“啊”的惊声大喊。
“娘,那小非礼娘了吗?”
李麻听到动静,从门外扑进来。
银莲盯着李麻身后口水欲滴的张成,瞠目结舌道:“你弄错了,是个雌儿,如假包换。”
李麻疯一样抢过银莲手上的银票,哇哇大叫。
“五两一张的银票,老发了,哈哈,哈哈。”
他冲张成说:“说好的,人是你的,银票归我。”
张成被乘风唏落和叶青萝冷眼相待,早已怀恨在心,晦气的吐一口唾沫,踢一脚地上的人:“呸呸呸,真晦气,竟是个女的,难解我心头之恨,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