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吗?”
他扭头着她,眼里却是不确定,“这个版图不过是我做来好玩的,怎么能用做实际。”
她鼓励他道:“当然可以,这虽然只是一副版图,但是哥哥为了做这副版图也学了许多东西,那些总不会是假的吧。把它们用到实际的情况里去,才是学以致用啊。”
他眼中的迷茫渐消,喜道:“栾儿说得对吧。”
“哥哥只要把自己所学和地方的水患做一个结合,一定能有不小的建树。”
沈融被她点醒,激起了斗志,先前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滔滔不绝地和她聊起了治水策略。她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坐在一旁认真倾听,时不时地提一两个问题,沈融越说越高兴,直把她引为知己。
兄妹俩聊得忘了时间,直到管家钱远找过来。
“有什么事?”沈融向来不喜欢他,对他把两人的谈话打断很不高兴。
钱远赔着笑道:“回大公子,奴才是奉老爷的命来传三小姐去明珠阁问话的。”
“问什么话?”
“这,这,奴才也不知道。三小姐请吧。”
来者不善,可她却不能不去,对初五道:“寸心这大半天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你回去帮我拿件披风来,起风有点冷了。”
沈融站起身来,理一理衣襟,道:“我与妹妹同去。”
钱远不敢拦他,只在前面带路。
沈姗的明珠阁沈栾还是第一次来,直接取用“掌上明珠”之意,沈姗在沈家的地位由此可见。
进到厅中,见沈煜面色阴沉,钱氏眼眶发红,司墨宋惜荷还有宋惜年都在。
司墨正淡淡地品着茶,宋惜荷十分体贴地为他奉上一块精致小巧的桂花糖糕,帝后和睦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沈栾沉着地缓步上前,分别向众人见过礼。
沈煜闷闷地应了一声,钱氏却控制不住,喝道:“把她给我拿下。”
左右家丁立即围了上来。司墨轻轻咳嗽一声,就听沈煜道:“胡闹什么。事情还没弄清楚呢。”
钱氏道:“老爷,这还不够清楚吗?就是她,嫉妒姗儿,一心想置姗儿于死地,否则,还能有谁?”
“娘,你在说什么呢?”沈融听得一头雾水,从沈栾身后步出。
钱氏的眼泪又下来了,指着沈栾道:“她在你妹妹的茶里下毒,想害死你妹妹。”
沈栾吓了一跳,道:“大娘何出此言,我一直和哥哥在一起,怎么可能给二姐下毒。”
钱氏冷笑道:“大娘?哥哥?二姐?叫得真是亲热,我们可当不起。”
沈栾正要分辨,有大夫从里间出来,道:“二小姐中的毒已经逼出来了,好在发现得早,毒性还未完全发作。接下来只要好好休息,定时服药清除余毒,就会没事的。”
钱氏追问道:“中的是什么毒?”
大夫答:“依草民所识,中的毒应该是用蝴蝶满院春的果实提炼出来的。这种花是从关外传过来的,并不常见,非富贵人家培植不起。请问相府可有蝴蝶满院春?”
“她,她院子里有。”钱氏气得发颤,指着沈栾的手指笔直地戳过来,重重地似要在她心口上戳出个洞来一般。
沈栾极力保持冷静,道:“那花早已经谢了。”
钱氏的声音立即追到,“是啊,花开谢了,你还保存着它的果实,可见想毒害姗儿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
“跪下。”沈煜的声音似一记重锤,低沉有力地敲在她的心上。
沈栾压下心中委屈,依言跪下。
沈煜问道:“你为何要下毒谋害姗儿?”
这就给她定罪了,她苦笑了一声,道:“我没有害她。不是我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