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把她拥得更紧了。
她暗暗叹气,任命地闭上眼睛,任由他的手穿过外衣,探上她柔细的腰,双手回应地环抱住他的脖子,两人交颈相偎,房间四周的帷幔垂落,桌上的明烛燃烬轻纱曼舞,红蕊散落,一切似乎都刚刚好
“酒儿,其实你应该找个人嫁了,将军他地下有知看你过得好,也能瞑目了。”
“昌叔,你说什么呢?”
“你终究是个女儿家,安家就剩你这么点血脉了,将军不会愿意看到你现在这样的。”昌叔边喝酒边摇头,“或许我错了,不该教你功夫不该让你看那些兵法。你不应该去报仇,而是应该好好活下去。”
昌叔,其实嫁人和报仇并不冲突啊,只要找到那个对的人。
酒儿睡得香甜,嘴角带着笑意。温热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下来,羽毛一般轻柔地拂上她的脸。柔软的锦被抵在她的鼻头让她觉得有些痒,她忍不住打了喷嚏,醒了过来。
房间还是宋惜年的房间,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身上阵阵的酸痛提醒着她发生过的事。
“醒了?”
酒儿红着脸不敢和他对视,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指了指桌上的新衣,淡淡地道:“给你准备的,试试看合不合身。我已经让范伯为你收拾了一处新的院子,一会儿会有丫鬟来带你过去。”
“你之前让我考虑的事,我考虑好了。我。”
宋惜年打断她,道:“现在不说这个,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的态度让让她有些不舒服,忍不住道:“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一下,道:“我不想瞒你。”他从书桌上拿起一卷深紫卷轴,递给酒儿。
卷轴上一个个金色的字似刚从火炉里炼出来的,“。宋惜年。昭蕴公主。择吉日完婚。”这些字眼跳跃着蹦进酒儿的眼里,灼得她的眼晴生痛。
“旨意什么时候下来的?”她竟然十分平静。
“今天早上一早。”
“你接旨了?”
“圣旨已下,我不能不接。”
她慢慢地将圣旨重新卷好,放在桌子上。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于是问道:“我的衣服呢?”
“桌上不是有新衣服吗?”
她又重复问了一遍,“我的衣服呢?”
宋惜年对屋外道:“把容姑娘的衣服拿过来。”
容姑娘三个字刺痛了她的心。她一言不发地等着,衣服送过来之后她有条不紊的穿好。
她太过平静了,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他不由得问道:“你做什么?”
她穿戴整齐,“这里没我的事了,我就先走了。”
“你要去哪里?”
她懒得再回答他,她懒得再和他多说一个字,大步向门外去。
他起身挡在她面前,“你要去哪里?”
她抬头对他笑了笑,道:“这就不牢侯爷费心了。”
“酒儿,”他拉住她,“你不用走。我会去和皇上说明。”
“说明什么?”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道,“说明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吗?你说让我嫁给你,其实只是想打消皇上赐婚的念头吧。”
宋惜年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却已说明了一切。
酒儿苦笑道:“事以至此,你不能抗旨,我也不会做你的小妾。侯爷,咱们就此别过吧。”
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拉住她不想让她就这样离开,“酒儿,我”
“你如果对我心生愧疚,就把查到的消息都告诉我。咱们就算两清了,至于其他的,你不必太在意。”
他蹙眉看她,“不用太在意?”
她笑嘻嘻地凑近他,“侯爷是第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