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突然眼前一花,一蓬细粉迎面罩来。她连忙后退,待眼前的粉雾散去,那小偷已跑得不见踪影。
她大怒,朝着小巷追了进去。
巷子又深又窄,两边围墙高大,外面的光一丝也透不进来。她追到一半突觉不妙,那是一种习武之人的警觉。她暗骂自己大意,正要退出,身后就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黑暗寂静的巷子里突然涌出一股滔天杀意,似一只无形的巨手要将她捏进掌中。她旋身而起,足尖在墙壁上一点,想要踏上墙头,身形刚起,一张大网便罩了下来。
前后左右瞬间被封死。无处可逃之时她突然转身,火折子在手中点燃一抛,只一刹那便看清了周围的形势。前后上下都有身着劲装的黑衣人,个个目露精光。两边是坚实的高墙,这回真要被瓮中捉鳖么?
她心思飞转如电,凭着那匆匆一瞥的记忆,前冲,出刀,此时要快,要比他们快,在网围拢之前冲出一个缺口来。
半月挥出,随着一声闷哼,快刀入肉,有淡淡血腥气。那人却也拼命,忍着痛楚一把抱住了她,让她挣脱不得。此时连眨眼的功夫也是耽误不起的,网已经收拢了过来。
那网几乎缚在了她身上,却并没有收紧,“噗噗噗噗”几声利器入肉的闷响,小巷再次回归寂静。她将身上的网扯下来,如果不是脚下这几具实实在在的尸体,她都快要以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又收得太快了。
“什么人?”她大喝一声。
没有人回答她,巷子里只有她自己的回音。
街上人来人往,还是欢喜热闹的气氛,那条巷子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不过是追一个小偷,却差点丧了命。她从没结过仇家,只有之前在增县时因为救林起云而得罪的朗星人。
“这位公子,这是我家爷请公子的。”
酒儿一出来就找了家酒楼喝酒,此时正坐在窗边想着自己的心事,连有人过来也没有发现。她回神,眼前的年轻人面容白净笑容可掬,正将一壶酒放在她的面前。
她起身道谢,“多谢,只是无功不受禄。这酒还是。”
“这酒还是我们一起喝吧。”不容她拒绝的话说出口,一个面容俊朗气质雍容的男子已走了过来,在他身边还跟了一位美人。那美人肤白胜雪五官明艳,含水的双眸让酒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司墨道:“公子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吧。”
“你们。”酒儿今夜连遇怪事,不由得警惕一些。
他笑道:“方才兄台在街头抓贼,身手不凡。我平生最倾慕有能力的青年少侠,想与公子结交。”
他说得落落大方,倒让酒儿暗觉自己太过杯弓蛇影失了气度,当即请对方入坐。
“听兄台口音,不是泽京人氏吧。还未请教姓名。”两人落座,店小二已十分有眼色地将菜肴端了过来。
酒儿道:“我姓容名九。刚从边州过来。”
“我叫喻安,这是我的内人。”
酒儿越看越觉得她眼熟,但偏偏又想不起她像谁。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刘林面露不悦,但见司墨神色淡然便也没有出声。
“容兄从边州来是为了参加明年的武试吗?”司墨为沈栾布了一筷菜,微笑问道。
“武试?”酒儿摇头,道,“此次来京是为寻人,不是为了武试。”
“新皇登基,正在各方招揽人才,以容兄的身手如果效力朝廷必然会得到重用的。”
酒儿因他的气质对他本是有些好感的,此时听他劝自己入仕,神情便淡了几分,道:“我对互相倾轧阿谀奉承的日子没兴趣。如果兄台是此道中人,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公子这话未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