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金打造的棺材板重到极点,最开始挪动了一根头发丝的宽度,之后便稳如泰山,高老头绕着棺材琢磨了一下,不停在各个方向用力,这是我猜明白棺材应该有机关,就像是走华容道一样,必须把里面的梭子依次滑开才能打开。
等高老头最后一个动作完成,棺材板陡然拔高一公分,里面有传出了砰砰的击打声,我的心脏也跟着剧烈跳动起来,外面的左色儿却下令:“推开土墙!”
“师父,怎么办?”我急的满头大汗,即便冰冷的墓室也阻挡不了心底里的恐惧,外有强敌,里面还有个哥们发飙,也不知道一会谁才是杀死我的凶手,也许两帮人为了抢着杀我先打一架,我趁机跑出去。
“小彭子,退。”高老头忽然爆喝一声,临门揪着我的手将我拖出几步,那块黄金棺材板猛地翻滚起来,发出呼呼的破空声砸碎了有洞的土墙,哗啦啦的一阵响动,待烟雾散尽,通道与墓室连成一片,高大威武的阴兵们排成长阵出现在我眼前,一个穿着一身晚礼服的婀娜女人站在最前面,言辞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并不像高老头说的那样,被黑线缝合起来。
左色儿的眼睛像是乌黑的虚空中两点幽亮的明星,瞬间摄去了我的心神,我真想问问她,还记不记得在楼上求过我什么,在这个时候,我是不介意奉献自己的清白之躯。
“你很眼熟,就好像刚见过一样,可惜,我有些讨厌你。”左色儿朱唇轻启,吐出了一串让我冷到骨髓里的话,在书房的时候小妾鬼就说了,没破身之前她是没有记忆的,她挥挥手,厌恶的说:“杀了吧。”
一队阴兵从她身后走出,一抻胳膊,将手中的长矛对着我,嘴里呼号着慢步上前,我一点点退后,靠在棺材上,可高老头自顾不暇,那只千足虫王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草,老子跟你们拼了。”到了绝境,反而激起我不服输的念头,踮起脚将身子探进棺材里想捞出个瓶瓶罐罐上去拼命,可一挥手,却触到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了我的手腕,鲜血顿时如柱而流。
一直冰凉的手忽然抓住我,骇的我头发都立起来——棺材里的哥们活了。
没等我看清楚,几个阴兵已经到我身前,高举起长矛准备刺下,可棺材里忽然蹿出一个白色身影,先是在金棺边上轻轻一点,继而飘然转身,几脚将阴兵踢出去,然后松开我去势如虹冲向左色儿。
左色儿的左右各站着两个持剑披甲士,这四个来自清朝的狗奴才见有人向主子发难,全是大喝一声拔剑迎上,左色儿也后退几步,被阴兵保护着,那只虫王不知道为什么成了左色儿的狗腿子,也吱吱叫唤,一抖身子落下好多拇指大小的飞蛾。
飞蛾扑棱着翅膀飞去,所过之处洒下偏偏粉末,墓室里被一股呛人的粉尘味沾满,我只觉得头晕目眩,可棺材里的哥们只是在战局中微微扭头,深吸一口气,发出了老虎一般的嘶吼声,空中的飞蛾一顿,扑扑掉落在地。
太猛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狮吼功嘛?要不是他半分钟以前还在棺材里躺着,我真想上去抱住他的大腿求大侠收我为徒。
赤手空拳,以一敌四,却毫不落下风,四个阴兵统领挥剑连他的衣角也碰不到,眼看就是要落败的结局。
左色儿冷眼旁观,又挥手,身后冲出一队阴兵想上去帮忙,可白色的身影却须臾间转身,他轻飘飘的落在我面前,并不看我,而是面对着左色儿,伸出一只手拦在我身前,微微低头,很恭敬的说:“罪臣护驾不力,望陛下恕罪。”
啥?这哥们跟我说啥?他说我是陛下?
巨大的幸福感将我的心塞得满满,这哥们可是唐朝墓里的古尸,现在称我为陛下,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哥们上辈子是皇帝!
左色儿的阴兵算什么?惹急了我,朕就调大军灭了她,朕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