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刚脱了一半,神水都快要出来,书桌对面的壁炉里传出呼的一声,我赶忙扭身,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可响声却在红砖砌成的烟囱里未停,我快跑几步,冲着炉膛哗啦啦的尿出去,簌簌的燃灰荡起,我舒畅的要嚎出来,其实这样也不错,彭彭哥一尿破敌,倒也是佳话。
尿完我还甩了甩。
应该是没尿对地方,烟囱里还有声响。
“嘿,给你点脸还来劲了?”我一狠心,抓了一把沾着尿的燃灰,钻进炉膛,反正是自己的也不嫌恶心,一会糊她一脸,看看谁先吐。
烟囱不宽,却直通屋顶,我缩进去后举着手抬头看去,差点没又尿出来,隔着十来米,一张脸露在烟囱顶,一对红红的双眼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皎洁的月光照在他脸上,一片惨白,此时正露着森然的白牙。
我啊的尖叫,顾不得别的手脚并用爬出去,响声也在此时停止,看来这张脸没追下来,可被我看了好久的照片不知何时又挂在墙上,相框的四周写满了巴掌大的红色字体:死死死死
照片已经不是那个照片,原本的四个人相拥而立,现在只剩一个,就是小妾,一人高的照片被她半个身子占满,那张脸有我的两个大,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怎么样看都像是对着我在笑。
刚才她的头顶就有一个模糊的脸,此时却被我看了个真切,那是一张面具,纯白色,只有两个眼窝和嘴巴露在外面,而且还在一点点清晰,放佛下一秒就要冲出来
心跳开始翻倍的加速,一股热血急冲上脑门,涨的瞳孔急速扩大,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尖叫,机械的迈开腿冲向门口,可那扇木门却怎么也拉不开,我转头看照片,小妾的笑容更深了,她缓缓扭着脸,脸上的残忍意味越来越明显,看向我的时候,还煞有介事的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舔嘴唇。
妈蛋的,孙子才在这时候跟你舌吻。
这段时间见了不少鬼,我的抵抗力也直线上升,最初的恐惧到现在也平复下来,小妾头顶的怪脸已经冒出来一小半,我趁机冲回壁炉抓了一把沾尿的燃灰,正想抹在门上,门又忽然打开。
看来这逼还是害怕我的尿,以后不带上七八个可乐瓶子的圣水,谁也别想让我来这种地方。
我急冲冲的跑出去,门外的景象却让我傻眼。
不远处的楼梯消失了,就变成一面刷着白漆却泛了黄的墙,同时消失的还有走廊尽头的窗户。
我面前只有一条路,通向无尽蔓延的黑暗,黑暗中,还有一双红色的眼睛,伴随着吃吃冷笑。
这个时候我不断告诫自己要淡定,双喜说过鬼没有身体,他们的力量也就和常人差不多,背个没有知觉的人上吊或者推人跳楼还可以,要是真刀真枪的干一架,不一定谁能打赢。
但凡见了鬼,只要别着了道中了鬼的迷心术就可以。
我一鼓作气,估摸着楼梯原来的位置撞过去。
双喜这个贱货,一会非把他当柴烧。
我捂着脑袋上鼓起的包,惊悚的看着那张脸已经完全冒出来,而走廊的尽头忽然亮起一盏灯,一个老太太背对着我坐在一张摇摇椅上慢慢的摇晃。
咯吱,咯吱。
这个声音很有规律的响着,就像是江南水乡的老人肆意享受着下午阳光的温暖,可在这个场合,显然是不合适。
屋里有张脸,走廊有个老太太,关键是还没有逃跑的路,我头皮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仿佛有一万只小虫子吧嗒着长腿在爬。
为什么被欺负的总是我?你他吗换个人行不行?
我紧靠在墙上等死,可那张面具脸没有向我来,而是直奔老太太,罩在她脸上后,老太太向我走来,每走一步便年轻几岁,等到了我面前,居然成了二十岁出头的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