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你也知道我并不在乎那点东西——不过令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想到过来找我联手呢?”
“因为阿陌你也是楚家人啊,不管你在不在乎,属于你的我都不会少了你的。”
岑子陌摇头,淡淡道:“楚先生,你这样可不是一个谈判的正确态度——你总该让我看见你的诚意。”
楚阡沉默下来,看得出他内心经历着天人交战、艰难挣扎,不过岑子陌依然带着近乎冷酷的疏离漠然,由着自己这位大哥在自己面前“表演”——是的,他无比确定楚阡这副过于浮夸的表现只是为了演给他看。
楚阡虽然算得上手段温和,但是好歹也是二流世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真的是个没有主见的老好人?
他既然来找岑子陌,就一定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给自己用来“说服”岑子陌而舍出去的利益做了一个预期估值。
“阿陌……”他最终艰难地张开口,仿佛被什么树胶黏住了他的牙齿一般,黏黏糊糊地说出了下面的话——
“我不是楚夫人的亲生儿子。”
岑子陌在空气加湿器细细喷洒的水雾中快要合上的双眼猛地睁开。
他死死地盯着楚阡的五官,喃喃道:“难怪……那当年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是谁?”
在一片沉默中,岑子陌吐出了那个虽然不敢置信、但是唯一能合理解释一切的名字——
“郁楚楚。”
楚阡像是放下了一个背负多年大秘密的忏悔者,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岑子陌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楚阡开了个头,下面的话就流畅自然了很多。他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蓝宝石袖扣,道:“一直都知道。从小父亲就把我送到了爷爷家,一方面是为了进行继承人的培训,另一方面就是怕事情败露。”
岑子陌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楚夫人精明半生,结果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先是送到了异母弟弟身边扮成一对情侣,然后又送到了亲表哥的床上——若是放在古代,也许还真是一对眷侣。”
“而且郁楚楚已经死了。”楚阡低声道:“好像是被楚夫人亲手所杀……不过我们没有证据。”
岑子陌真的像狐狸成精了,他玩味道:“我们?”
他看着自己面前比自己年长几岁的便宜兄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哥啊,你知道,我现在躺在病床上,什么都做不了……既然你已经有了‘我们’,何苦来折腾我呢?”
坐地起价说的就是岑子陌本陌了,反正是别人求他,又不是他上赶着要听这些秘密的。
他不趁着这次机会把楚阡的那点底细都摸清,以后对楚家下手还要先调查,啧,怪麻烦的。
楚阡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仿佛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不过有一句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所以楚阡最终败下阵来,露出了自己的最后筹码——
“我这里有你九年前‘吸毒’翻案的证据,你帮我,我就给你。”
一直守在门口的希尔家族的私人保镖面无表情,心里冷笑,上一个这么“威胁”少主的,坟头的草都快有一米高了。
岑子陌仿佛第一次认识楚阡一样,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位“好大哥”。他没想到看着不显山露水的楚阡居然一直捏着当年的证据——而且一直压了九年,都没有告诉他。
在他被全世界误解唾骂的时候,楚阡也无动于衷,任由他一个人挣扎。
OJBK,楚阡花了十几年在他这里“辛辛苦苦”立的“好哥哥”人设,彻底崩塌。
什么“兄友弟恭”,不过是一个登堂入室的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