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英被这突然的插曲愣住,太守呵呵笑了两声,目光宠溺:“那是小女项华!”
他随即拍了拍荆英肩头:“小子,不错,师从何处?可在哪里任职?”
荆英目光暗了暗:“从小随家父习武,至今没有用武之地!”
“哦,”太守应了一声,目光忽然如炬:“敢问尊父姓名?”
“荆步!”
太守沉默了片刻,问道:“家父在何处?”
“五年前已病故!”
那太守忽然转身,仰头看向长空,半晌,缓缓转回看向他:“荆英,你到衙门做个捕快吧!”
荆英受宠若惊,却道:“多谢大人,可荆英不能从命,荆英还有要事要办!”
“你要打听什么消息?”太守有些不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比前途还重要?
“我要找一个人!”荆英回道。
“什么人?”
“一个姑娘!”
“多大年龄?”
“十六!”
太守默了默,荆英也不过十六的年纪。
“是你何人?”
“恩人!”
“你留下来吧,人,我帮你找!”太守应了下来。
荆英在长郓留了下来,这或许是找小姐最好的途径,等一旦找到小姐,再听从小姐的安排。奈何他嘴笨,不会描述,又不会作画,小姐的画像总是不妥,在他眼里,那些画像总不及小姐的十分之一。还有让他更恼的是,项太守有个无法无天的调皮女儿——项华。太守破例将他安排在了府里。白日里,他是衙门捕快,夜里,他是太守府侍卫。这个项华,生得倒是娇俏,却像个混小子一样,没有礼数。她第一次,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第二次见面,她主动叫他:“荆英哥哥!”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他没有兄弟姐妹,他母亲为生他搭上了性命。甜甜的少女声音让他浑身发麻。他有些鲁莽地说:“项小姐,尊卑有别,请叫我荆英!”
“好!”哪知她格格一笑,爽快极了,“荆英,荆英!”
他涨红了脸:“项小姐!”他连着姓叫她,在他心里,他的小姐只有一个。此小姐也非彼小姐,一个习武却温柔娴淑,一个养在闺房却调皮任性。
她手上随时会拽着一株不知名的植物,有些像狗尾巴,她拿着小草拂了拂他下颌,“我叫项华,项华,我母亲叫我华华,父亲叫我小华,你随他们叫我好了!”
他在心里说:这还有个女孩子样吗?
项夫人非常温和慈祥,他真怀疑项华不是她亲生的。项夫人总是笑着说:“荆英,华华不懂事,你让着她点!”
项华看见了他找人画的画像,一把抓起来:“这谁啊?这么丑?”看看他,又嘀咕了一句,“不会是你媳妇吧?”
“你”荆英的脸一片红一片白,他结巴着道:“不许胡说!”
项华却突然生气,一甩手走了。虽然有些烦恼,可是他真心羡慕项太守一家,这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项夫人走进女儿房间,她正坐在床上生闷气,小脸红扑扑的。看见项夫人,瘪了瘪嘴:“娘,那女子是谁呀?”
项夫人搂住她:“说是他的恩人,但是又不让贴告示找,可能他有他的难处吧!”
项华水汪汪的大眼望着她,她叹了声:“娘知道你的心思!这荆英确实不错!爹和娘都会给你制造机会的!真想不到,我们还能再见到他,应该是荆大哥大嫂在天之灵保佑吧!”
“这荆伯伯?”项华的眼里充满了疑问。
“当年,长郓为边疆重地,荆布是长郓太守,你父亲为郡丞,泰安统一东周,荆布领兵不降。那时荆英才周岁,我怀着你,带着他。后来见大势已去,荆布终不忍心因他的固执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