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连春天都像极了北京的夏日,临近黄昏,夕阳的余温依旧没有散去,一缕缕温暖的霞光照进病房,连平日冷清的病房也显得温暖了许多,照的人心里也暖了许多。
靖仁然坐在床边,深情的瞅着睡在床上的人儿,她的脸雪白雪白的,没有半点儿血色,就连嘴唇也没有半点儿血色。如果不是因为她还在呼吸,真真的像个已经过世的人。
“希熙你都睡了60天了,你从来没有这么久都不理我,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你才会不理我!”靖仁然温柔的给马希熙擦着脸。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靖仁然不禁愁容满面,“希熙,昨天我做了个梦,梦到我们在红螺寺,梦到你胁迫我,欺压我,梦到那个霸道娇蛮的你,梦里的你一点都不可爱,你还是现在比较乖!我真是爱极了你,爱极了你的一切,所以才纵容你自己一个人睡这么久。你说过不会再欺负我了,不会再不理我,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醒来?你说四月份的新加坡已经非常暖和也不再是雨季,所以你要美美的在我二十四岁生日那天嫁给我,我还记得你说这句话是神采奕奕的模样,真是让人看不够!”靖仁然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你到底要醉生梦死到什么时候?”盛优璇的咆哮声穿透了整个病房。
靖仁然皱着眉,一脸不满的抱怨,“大嫂,你这么大声干什么?都吵到希熙了!”
“我要是真能把她吵醒了,也算是立了大功了呢,你们应该感谢我,是不是啊,妈!”盛优璇转过身对着刚刚走进病房的靖蓉。
靖仁然有些惊讶的看着靖蓉:“妈,你怎么来了?”赶紧上前拉着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靖蓉剜了他一眼,“我儿子都两个月没回家了,自己的伤还没有好就跑过来守着别的女人,我还不能来关心一下我的儿子了吗?”
“妈,儿子对不起您,让您操心了!”靖仁然心里满满的愧疚感。
“我可没功夫为你操心,不管你在干什么,至少你还在我能看到的范围之内,你哥哥就不一样了,他去北京都一星期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靖蓉显然比较担心夏靖风。
“一星期不是很正常吗?以前我出去半个月都没见您担心过!”靖仁然竟吃起了亲哥哥的醋。
盛优璇有些不乐意了,“你哪里知道妈妈不会担心,你们不在身边她每天都念叨你们!”
“哎!天下父母心啊!”靖蓉叹了叹气,哀怨的看着靖仁然。
“妈,放心吧,哥哥不会有事的,有保镖跟着,一定很快就会回来了!”靖仁然努力的安慰靖蓉,有一个正在闹更年期的妈妈,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自从他出事之后,妈妈就越来越疑神疑鬼了。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限制出境了!”靖蓉担心的说。
“怎么回事?哥哥是犯了什么事吗?”靖仁然也紧张起来。
盛优璇着急的说:“哎呀!还是让我来说吧!你在医院可能也听说了,是有个全球性的传染病突然爆发了,中国境内疫情最厉害,昨天就已经限制出入境了!”
“妈,您放心吧!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靖仁然安慰着母亲。
“我怎么能放心啊!他在哪里多一天,就多一分被传染的可能,我这颗老心脏可再经不起你们折腾了!”靖蓉又开始唠叨。
病床上的人眼睛动了动,是谁在说话?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全身的骨头像散架了一样?
“妈,您就别再考虑这么多了,忧思多虑对身体不好!”靖仁然耐心的哄着靖蓉。
“哎!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都不让我省心,小优啊!真希望你肚子里这个是个乖孙女,也让奶奶高兴高兴!”靖蓉一提到还没出生的孙女就乐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