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枝听到这个消息没有惊讶倒是十分的感慨,她说这后宫里有多少女子想和皇上来场爱的邂逅不料却是被我踩了狗屎。回想起那皇上的模样,二十五六的年纪,英俊潇洒谈吐行为之间自带王者的霸气,怎么着也不像什么狗屎,看来月枝生在这个时代着实委屈,这胆子也忒大了些。
与她一并躺在床上,却都是睡不着,我问她:“你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吗,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月枝轻笑,翻了个身看着我:“怎么没怀疑过?可是看见你这个人总感觉你不会做什么她们会做的事情,你好像不屑这些东西。我的主子死了我活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所以也没什么好防你的,你是好是坏也就没什么重要的了。”
我来这里才一月有余,她的主子也是刚死没多久可是我是我却很少听她说过她的主子如何,今日她既然提到,我便有了好奇,问道:“你和你主子关系很好吗?”
月枝没有什么异常翻正了身子故事似得与我道来。
她主子是前任史者的女儿,先帝驾崩之时各位皇子奔至这轩辕宫却被现在的皇上拦在了宫外。史者为历史的记录者,当初的密诏是真是假除了已在黄土中的先皇,内务总管和现在的皇上也是只有一直在角落的史者才知道,最后史者站在了皇上的这一边。历来史者手里的笔杆就是免死金牌,皇上动他不得于是就把月枝的主子接进了宫里名为恩宠实则威胁终是逼得那史者上了吊。月枝的主子与皇上大吵一架伤了皇上被太后打入了冷宫。
“众人都道皇上仁慈留了我主子一命却不知这一切都是他做出来的。”月枝这故事说的平淡,只是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她与她家主子之间的关系。
“你不恨他吗?”
月枝淡淡一笑语气释怀:“我只是一个奴婢,主子在世侍奉主子,主子不在只身一人,没什么要恨的,再说历来的史者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不好再说什么,她既然愿意与我一起再侍奉那个人,我自不能再揭她的疤,只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明白:“不管你恨不恨,慈安宫中我不希望你出事。”
第二天一早就有一个年轻男子敲开了我的门,我略微惊讶转头看向月枝,意思明显,这宫里还有男人?
月枝看了眼男子,笑道:“皇上不喜欢太监,所以身边留的是皇上从小的陪读,严大人。”
我点了点头,再转头看去只见那严大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月枝,接下他手里的衣服我有意无意道:“皇上的君无戏言可不是玩笑。”
当时月枝的主子以那样一个身份入宫定是宠冠六宫,月枝他应该是认识的。
严贺收回目光看向我,不知为何总感觉那双眼睛里弥漫着不一样的情绪,就在我想深一步探究时,他突然眼神一厉,语气威胁:“你最好看好了她。”
我短暂的怔楞后报以一笑,颔首:“这是自然。”
他只领我们到了慈安宫外便回去了,我拉着月枝的手对视一笑一起进了慈安宫。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我与月枝一起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这声音不像想象里的那么庄重,自带母亲的温和,我不禁抬起头。
鬓发侧挽,没有一朵珠花,皮肤微黄好在没有太多的皱纹,倒也显不出四十的老态,看来保养得很好。
太后见蒹葭这幅呆呆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放下了手里修花的剪子,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月枝。”听得月枝的声音我猛地低下头忙道:“奴婢蒹葭。”
“蒹葭?这名字倒是有些奇怪可有什么出处?”
听得太后这样问,我心下一呀,莫不是这里没有诗经?这让我怎么说?脑中想了又想我回道:“我们家乡芦苇又名蒹葭,奴婢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