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皱眉:“不是你让宫女来传话说在倚竹殿等我,有急事同我商量,我正想跟你说,这倚竹殿···”
温宁脚步一停,用手势打断温暖的话,侧耳听到远处隐约传来人声,她拉着温暖折回,指着殿前的另一条路急急说道:“大姐姐,你赶快从这里回到你宫里去,千万不能说你来过这里,我以后再和你解释,你快走,不然我们都免不掉无妄之灾!”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温暖用力一推,温暖见她脸色凝重,也没有多问,急忙提起裙角大步离开。
望着温暖的背影消失,温宁推开殿门返回殿内准备收起带血的衣衫。小翠不知道去了哪里?应该是通风报信去了。
忽然间闻到鼻间传来的血腥味,温宁已经不慌了,从小翠打翻水杯的那刻起,她就想看看君长安会给她设下一个怎样的圈套,直到看见温暖,她已经对君长安没有了一丝善意,对付她温宁可以,但绝不能牵扯进来任何一个与她无怨的人,君长安她犯了忌讳!
温宁撩起帘就看见了床榻上的男人,侍卫式样的外衣丢在地上,只穿白色中衣躺在床榻上,胸前直插着一把匕首,满是鲜血。
温宁走上前去一探鼻息全无,胸前鲜血不再外流,应该是刚死后不久。房里只有一扇小窗离床榻较近没被损坏,窗内木栓紧插在外面根本无法打开,看来这个已死的男人是温宁拉着温暖离开时被人送进来的。
先是故意泼湿衣裙引她来换衣服,再借她之手引温暖前来,趁她发现端倪急忙离开时将男人送进来,然后找人在不远处故意喧哗逼她自动回殿,造成她偷情不成,杀人灭口的假象。
环环相扣,偏偏她都中计了,如果不是小翠打翻茶水时的演技太差,她还猜不出这一环一环的诡计。
温宁还在思索间就听见殿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接着寒光扫过,绣帘落地,温宁抬眼就对上了双眼极寒的君莫离。
温宁只是站着,没有一丝慌张流露,却强烈感觉到君莫离身上比之前更过凌厉的肃杀之气,心里稍微有些惊惧,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都没办法镇定起来。
此时倚竹殿里站满了人,皇上皇后也在,众人看见屋里的情况都是满脸惊愕。
床榻上躺着一个只穿中衣的男人,身上满是鲜血,胸前插着匕首,瞧着像已经死去。床下站着一个女子,外衣凌乱半搭在身上,地上一件衣衫襟前也满是鲜血。少女神情虽然镇定,众人也只当她是故作姿态,毕竟在离王爷生母的倚竹殿中发生了这种事,离王爷绝对不会放过她!
皇上满脸怒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温丞相素来死板的脸上竟然也浮现了怒气,他还没来得及发怒,身边的吴氏抢先问道:“是啊宁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是谁?”
不说就算了,一句话说完,皇上和温相脸上的怒容明显又加深了几分。如果温宁没听错,吴氏的语气里还夹着几分幸灾乐祸。
皇上把龙袍一撩,和皇后坐到堂前的主座上,大有不水落石出决不罢休的意思。
温雅,温宜和君长安事不关己的看戏,温衡看了她两眼和平日一样的无动于衷。
君清璃今晚的宫宴也在,他整场一言不发翩翩公子的姿态,如今却有种欲语还休的错觉。
温宁环视一周,没有发现温暖的身影,暗暗放下心来。
小翠一听皇上发问,扑通一声跪爬在地上,惊恐地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是···”
吞吞吐吐间将目光瞄向温宁。
温相一见,怒喝一声:“孽女,还不过来跪下。”
温宁走到堂前在小翠身边跪下。
皇上把身边的木桌一拍,桌上的茶壶抖了抖,问道:“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再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