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墙边,她用双手护住头,不断的挥舞着手,试图赶走那些想伤害她的人,试图抓住一点希望。
可是没有人,没有人会救她,她的世界早就空无一物,哥哥也被她给害死了,是她害死的。
“你冷静点。”挥舞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安辞呆呆的抬头,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只能隐隐看到来人身姿笔挺,皱着眉似乎是在生气,声音低沉让人心安。
本来无意识到处乱砍的风刃好像找到了目标,一窝蜂似的冲着男人过来,处处致命。安辞拔下别在后腰的匕首,疯狂的劈砍,另一只手则拼命挣扎,想从男人的禁锢中逃开。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走开,走开啊。”
季樊皱眉看着双眼通红的少女,禁锢着对方的手岿然不动,所有的攻击被他周身的一层黑雾尽数挡下。
“你冷静点,他们,他们过不来,我在这里,我保护你,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保护,保护我?安辞的动作停了一瞬,她傻傻的看着季樊。
眼看有效,季樊欺身上去,把安辞的两只手交叉按在头顶,一遍遍的重复。
“我在这里,没有人能过来。”
“我会保护你,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没有人,可以伤害我。
风刃终于开始放慢速度,此时在空间里一直焦急的叫着的小白和小雪身上也开始腾起光点,纯白色的光点,摇摇晃晃的,慢悠悠的注入了它们脚下的土地。
一股股暖流冲刷着身体,舒服的让人直想睡觉。安辞抽出手拽住季樊的领子,抽噎的很厉害“你怎么,你怎么才出来,他欺负我。”
季樊还抓着安辞的手忽然用力,惊的安辞抽噎的更厉害了。良久,他低头叹了口气,像是认命一般呼噜了一把安辞毛绒绒的脑袋,“对不起,我来晚了,以后不会让他欺负你了。”
“嗯。”安辞带着浓重的鼻音重重的嗯了一声,然后往前一趴,乖乖的缩进季樊怀里。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季樊一僵,看了眼依然被女孩紧紧拽在手里的衣领,眼神里全是迷茫。
安辞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有一间小小的房子,房间里到处都铺着厚厚的地毯和被子。厚厚的窗帘紧紧的拉着,一点阳光也透不进来,屋子里充斥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温暖的橘黄色光源,她躺在一张小小的床上裹着被子,很温暖很舒服。
“当当当”
“队长,咱该去复命了,曹司令的人都到门口了。”徐新推开门,好让屋内对视的两人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叫队长这种任务一般是谁方便就谁过来,一般情况下轮不到他。可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家都推三阻四的,最后居然把他推了出来。徐新挠了挠头,到底咋了?
“季队长还真是忙人,既然如此那就好走不送。”年轻的将军身姿笔挺,坐着也像是一张随时准备拉开的弓,脸上却是皮笑肉不笑的。
“那还请安少将让你妹妹把手松开。”
安烨眼睛微微眯起,冷冷的看着季樊,季樊自然毫不示弱,两个人之间一时竟像是有雷电火花在闪。
视线下移,蜷缩在沙发上的少女睡的香甜,双手死死的抱住季樊的一条胳膊,眼睛却通红通红,肿的高高的,一看就是狠狠哭过的样子。
“我说过了,季队长要是告诉我我家妹妹哭的原因,我自然会让我妹妹把手松开。”
“我也说过了,任务机密,我只会对我的交接上司解释。”
“解释一个小女孩为什么哭?”安烨冷笑一声,低下头摸摸妹妹柔软的发丝,“小辞,起床了,哥哥带你回家。”
哦,回家,回家。
安辞勉强把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