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他很自觉地开始拆下自己缠的绷带。
林纾立马收回了自己横跨两边的腿,变回原来矜持的形象,她一手托住韩沉的头,一手将枕头立起,并将韩沉扶了起来,好进行绷带的跟换。
当绷带都拆除后,除了血红的三道刀痕外,林纾看到的是一块块坚实的肌肉和包裹肌肉的白皙的皮肤。
林纾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
“你眼睛都要放光了。”韩沉说道。
“只怪你伤口太吓人了。”林纾边说边将酒精倒在纱布上,为韩沉清洗伤口:“你为什么不让青鸟帮你处理伤口。”
“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事当然不用劳烦别人。”
“不对。”林纾好像洞察了韩沉眼里闪过的一丝局促:“你害羞是不是!”
韩沉立马接过林纾手上的纱布,自己擦了起来:“你在胡说什么。”
林纾又抢了回来:“肯定是被我猜对了。不过既然你接受了我的照顾,我就负责到底吧。”
“什么接受,明明是你逼迫的。”
“原来韩沉对自己的身体这么忠诚啊。”林纾自言自语道。
“你是属淫虫的吧?”
“你再这样说,我可就用绷带勒死你了。”说罢,林纾跪立着将洒满药粉的绷带绕过韩沉腋下,并准备在他背后打个结。
突然,林纾感到脑袋一阵晕眩,有些支撑不住,而韩沉则感受到了来自林纾身体的重量。他动也没动,任由疲累的她在此停靠歇息。
“一定是刚才发动灵力的时候,消耗了太多力气。”韩沉轻声说道,自己的手却不知道应该抬起还是放下。
“我终于有灵力了。”林纾像个孩子似的笑着,可在转瞬间自己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便立马坐立起来不安地看着韩沉:“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根本没睡着,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林纾一下就觉得心里变得沉重了:“你还笑得出来,这下怎么办?”
“柯子星不会死的,我的时间不多了,只要我消失那个诅咒也就不在了。”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向家,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啊。”
“可能这是我唯一后悔的事情吧。”林纾第一次从韩沉脸上看到了歉疚:“那还是1907年,在那一年我同时认识了向家后人向警予和顾家后人顾厚载,也是从那一年开始我开始渴望消失。有人告诉我,世上只有两种人会无条件帮你达到目的,一个是朋友一个是敌人。”
“你把顾家当了朋友。”林纾好像知道了韩沉的意思。
“我没想把向家当做敌人,可是从顾厚载到顾寒历经十代,都没有人愿意亲手了结我。”
“那柯子星为什么那么肯定地说是你。”
“确实是我,确实是我的名义,但这事不是我做的。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事情因我而起自然要在我这里了结。”
其实林纾明白,韩沉想走可以等到柯子星将死之时,可他选择了死在邙山。不是因为自己等不了这么几年,也不是因为邙山是邙族葬身之所,只因为,死在邙山等于帮了林纾一个大忙。
林纾突然想到了什么:“既然都要走了,不然送我一个愿望吧!”
“哪有跟将死之人要愿望的,不是应该你帮我实现吗?”
“你什么都有了,还要什么愿望。”林纾不服道:“你一千岁我三百岁,你一百岁的时候我才三岁,难道你不是我爷爷辈的吗?怎么也不能欺负小孩子吧。”
“欧洲大学生普遍数学都不好吧?”
“他们很少学数学。”林纾这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拐着弯说我数学不好。”
“能算出这个结果的,数学能有多好。”韩沉拿起桌子上的水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