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去玩的事情,可没想到一吃完饭,月牙就屁颠屁颠跑到隔壁去找林纾了。
吉祥叔和如意嫂坐在餐桌前面面相觑。
“老婆,你怎么那么爽快就答应月牙了,她身体不好怎么能乱跑呢?”
“你看着她长大,你不知道她那性格啊,她要去玩我哪能拦得住。”如意嫂放下筷子,邹起了眉头:“我觉得我们女儿太可怜了,一出生就得了这病,到现在也没上过学,就连镇外的小朋友都不让她接触,我不想她一辈子都这样,她会恨我这个妈妈的。”
“怎么会一辈子都这样呢,我们会找到救她的办法的。”
“她爸,这句话你每天都跟我说,可你越说我越没底。索性不如搏一搏,把月牙的事告诉林纾她们。”
“老婆老婆,你可千万别冲动,她们的来历我们都没搞明白。”
“可我就觉得她们不是坏人,更重要的是她们有和月牙一样的吊坠,就凭这一点,难道还不值得我们试一试吗?”
“我还是打个电话把星灿叫来吧,这件事不能不问他。”
如意嫂起身边收拾碗筷边说道:“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晚上就过来。”
吉祥叔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但为了能让月牙继续活在他们身边,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在卧室的窗户前看着韩沉开车把林纾和月牙带出镇,刁翎羽的脸上是既祝福又羡慕的笑容。
这三百多年来,她只把自己当做邙族的引路人,满满的使命感填充在体内,无暇顾及其他。可是后来,她看到了顾寒和柯子星,看到了林纾和韩沉,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到“爱情”这个东西。爱情的另一面就是孤独,有人爱的时候害怕分离的孤独,一个人的时候害怕想念的孤独。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向往爱情?刁翎羽想不通,因为她正走在向往爱情的路上。
刁翎羽锁了房门,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制作精良的画筒拧开盖子,取出里面的画,平摊在桌上。
画上是一位手持折扇,身披青袍,坐在竹林中的男子。墨绿束发冠垂到额前,上挂一小块翡翠玉石,眼神虽然邪佞却也有几分温柔和多情,散落的发丝飘散在空中,使整个人看起来轻盈而通透。
刁翎羽抚摸着画上人的头发,衣服,甚至鬓角,自言自语道:“你一定很喜欢竹子吧,一定像它们一样骄傲高贵。”
想到这,刁翎羽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想起这是几天前,在莺歌海的一家古董字画店里以高价买回来的。
店主告诉她,这是千年前的一位公子,虽然没有确切来历,但店主的祖先却确实见过此人,这是他祖先亲手绘制的,价值连城,但既然与刁翎羽有缘,就便宜些转手卖于刁翎羽。
其实,什么价值连城都是假的,但刁翎羽一眼就中意了画上的人,不管多少钱,她都愿意买下。
刁翎羽伏在画上,渐渐闭上了眼睛:“只要见过就好了,见过就好了。”
也许在她的梦里,能离这个遥不可及的人更近一些。
“作为一镇之长,我很忙的,每天有那么多事要做。”卓星灿一进门就嚷嚷着,收起了伞,顺便扫去皮衣上的雨水。
“忙忙忙,你哪天不忙?忙着骗小女生还是忙着赚游客的钱啊?”如意嫂接过卓星灿的伞,埋怨道。
“吉祥叔你听,我嫂子这是吃醋啦,觉得我没多陪陪她,不高兴了。”
“去,我有你叔就够了。”
“这感情真是不减当年,我就说你们是我见过最和谐的夫妻了。”卓星灿坐了下来:“对了,月牙那丫头呢,从前一回来可都到处找我,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她有新欢了。”如意嫂笑着说:“你终于自由了。”
“谁是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