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尽千难万险我才从迷雾森林里走出来,没有被水娘毒死,却差一点被困死在了迷雾森林里,我出了森林遇上了来寻我的喜鹊,便一起回了桃花村,我们两个人已经无米下锅,而我经过一夜的奔波,身体已经筋疲力竭,当天夜里便生了热症,正想着吃些寻来的剩菜饭度日,却不曾想二夫人竟以桃花村村民存在穆家钱庄的银钱为要协要赶我们离开桃花村,我们无法,喜鹊只得背着我往静安城走,看看能不能寻到穆府,让他们念着旧情给口吃的。”
“路上不曾想又被二夫人派来的人盯上,几番躲藏后遇上了一队贵人,那贵人也不嫌弃我们累赘,救下了我和喜鹊,又找大夫治好了我的病症,直到听说外祖母来了穆府,我和喜鹊才敢再次踏进穆府的大门。”
穆清一席话说得十分情真意切,韦老太太早就红了眼眶,不住的拉着穆清的手哭道
“我可怜的儿啊,谁成想你在穆府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今日外祖母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底下韦兰听了穆清的话早已经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惊惧愤怒在她眼里一一闪过,最后才恨恨的咬了咬牙,拒不承认
“姨母,我只是给水娘送了银子,但那也是要她好好照顾大小姐,哪里敢起杀心呢!这一切,一定都是水娘自作主张,是她要弑主,不关我的事啊!”
韦老太太听了韦兰的话冷冷的哼了一声,冲着她怒道
“我是老了,但还没有老眼昏花,看不清谁对谁错!水娘是清丫头的奶娘,从小便伺候着她,如果没有人拿她心尖上的东西来要挟她,她会做出这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韦兰,你真是胆大包天!连嫡小姐都敢谋害!”
韦兰哭得梨花带雨,犹自嘴硬的连连道没有。
穆清忍不住嘲讽一笑,冲着韦老太太和穆雄道
“想来二夫人是嫌我没有证据,并不能定她的错处呢,喜鹊,你将证人都带上来。”
喜鹊笑眯眯的应了,去带了桃花村的人来。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穆清醒来,赶他们走的那群桃花村村民中的几位,此刻他们站在穆府的正厅里,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穆清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冲他们道
“几位,叫你们来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让几位帮忙将四个月前穆家钱庄是如何拒不愿意支付你们的银钱,再让你们将桃花村里住里的我和我的丫头赶出来的事实说清楚。”
“这上面坐着的可是韦家老太太和韦三老爷,平日里最恨别人说瞎话哄骗他们了,各位,你们只要实话实说就好。”
几个人战战兢兢的彼此对望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威严坐在一旁的韦华,便竹筒倒豆子般的将那日的事情说了。
末了几人都擦了擦泪才对着厅里的众人说道
“大小姐是个心善的,知晓我们的难处也不为难我们,当日便带着她的丫头走了,想来是我们确实对不住大小姐,还望大小姐大人有大量,万莫与我们计较。”
穆清微微一笑,冲着穆雄道
“如若父亲还是不相信,将钱庄里管事的叫来一问便知。”
穆雄抬头看了一眼穆清,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韦兰,硬着头皮叫人去叫了钱庄的管事。
那钱庄的管事一看这大厅内的气氛就暗自心惊,又加上韦华威严的询问,当下便把自己如何受二夫人指使调唆桃花村来支钱的人赶走大小姐的事说了。
该弄明白的都明白了,韦老太太忍着怒意站起了身,冲着穆雄道
“这本是穆家的家事,按理说我老太婆本不该管,但雪儿去得早,又只留下清丫头这么一个女儿,少不得我还是要说几句。”
穆雄连道不敢,恭敬的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