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时间。我给了她任何她想要的东西。虽然她从来不向我要求什么,但我爱她,我要把这个世界都捧给她。”
叹了口气:“本来我是恨季将军的,若不是他,我会同相思就可以白头到老。但后来我想明白了,若不是季将军的知遇之恩,或许我根本就给不了相思任何东西。何况季将军何尝不是被害的。”
“孩子,你知道吗?曾经我有一个感情情同手足的朋友,他叫季言,是季老将军的儿子,他有个小女儿名唤沁夕。”
“孩子,我自己过了这么多年了,在成亲之前,你可愿意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齐大人,是我们季家对不住你。”
慌忙扶起秦西:“好孩子,别说这些傻话。”
秦西染了瘟疫,傅大夫亲自诊脉,太医院院令邹平复诊,最终确定。
秦西拦住了回青平报信的人:“就这样吧,百姓受着病痛,本官怎能享乐。”
因着秦西一番话,歧江城百姓一时无不称赞秦西爱民如子。秦西却是颇为心虚。
秦西一边拦着回青平报信的人,一边拖着那边跟在邹平身后的几个太医,晚上把洛玄留在她身边的几个侍卫全都打发出去抓贼,就不信还拖不到死那天。
但秦西千防万防,却忘了防着邹平。
上阳宫的人只知道黎帝接了一封密信,之后便砸了半个上阳宫,连夜出宫。
正跟阿开叫着劲的倾城接到消息时,上阳宫只剩一片狼藉,洛玄早已没影。
一顿翻腾也没找到宫人说的那封信,只能一面威逼利诱吓唬一众宫人,暂时把洛玄离宫的事封起来。一面让洛玄身边的老太监传令洛玄身体不适,朝中事务由摄政王代议。
写出这个摄政王代议的时候,倾城那个咬牙切齿。
再屋子里憋了几天,秦西愈发没了精神,整日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些什么事。
在确诊后第三日,秦西咳出一口血后晕倒在地。
丫鬟找来傅大夫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
邹平总觉得秦西的病似乎太快了,但看症状又没什么不对劲的。
如今接到秦西病危的消息也是一时想不明白,匆匆赶去,又确实是气绝之脉。
邹平虽是着急,却也只能同他们嘴里那个傅大夫守在门外干着急,生平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楼易安却满不在乎蹲在门口,时不时摇摇扇子,嘴角带着丝邪笑。
齐大人守在床边满脸凝重。
其实邹平是不喜那个傅神医的,无关乎医术,毕竟活了大半辈子,也不是在乎那些东西的人。
只不过总觉得这个傅大夫不简单,太让人看不明白。
天色刚近黄昏,屋内便传来了丫鬟嘤嘤的哭声。
邹平叹口气,秦西的确是个好孩子,可苍天最终还是没有成全他们。
当天晚上,守在城外水源处的侍卫终于堵到了几名形迹可疑的黑衣人,身上的药粉正是投在百姓身上的毒。
邹平本打算带秦西回青平后再行安葬,至少能看最后一眼,但因着尚未确诊秦西身上的毒到底会不会染给其他人,最后在傅大夫的建议下,齐大人决定将秦西在岐江城就地火化,余下骨灰再交由邹平带回青平。
火化的时间定在秦西过世后的第二天上午,
天阴沉沉的似是要哭出一般,满城百姓身着素衣前来送行这位少年将军。
邹平亲自着人同自己将秦西送到材架上,楼易安亲自点火,目送大火中远去的秦西。
齐大人几次险些晕倒在地,却还是挺了过来。
毕竟老来好不容易终于有个人陪着了,却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怕是比生剜自己的肉还要来的痛苦吧。